找了一圈,也没在香阁里察出蹊跷。眼见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长孙星宁只能暂且放弃,“劳师太久等了。” “不久。”静崖师太候在门外道,“快到正午了,郡王妃若是不嫌弃,用过素斋再走?” 这不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嘛。 长孙星宁喜不自禁,“实在是太打扰了。” “郡王妃快别客气了。”静崖师太手持浮尘,让出小道,“请。”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沿着羊肠小道,长孙星宁走了几步好似想起什么似的笑了,“星宁身边有个贪吃的丫头,早早便听闻了水月庵里的美味素斋。这下子呀,可算是如了她的愿了。” “可是那个穿蓝衣的丫鬟?”静崖师太想起那个紧紧跟在长孙星宁身边的圆脸丫鬟。 “正是,”长孙星宁道,“师太好眼力。” “郡王妃身边跟着四个丫鬟。贫尼瞧着,只这一个最为活泼灵动,想来是个爱吃的小丫头。” “确实,”长孙星宁笑,眼睛弯弯的,亮亮的,像夜空中的明月,“这四个里面也属她最聒噪。” 她的语气宠溺,静崖师太一眼看破,“也属她最得宠。” 长孙星宁掩唇,笑而不语。金珠银珠、流光溢彩性情各异,但各有千秋。若真论最宠爱谁,还是整日里叽叽喳喳的金珠更讨人欢心,但这绝不代表她不欢喜银珠和流光溢彩。 . 时下正值春三月,天气时晴时阴。这不,不过简单用会儿素斋,天边便洒起了雨滴。 下雨天,留人天。长孙星宁一行人在静崖师太的挽留下留了下来。 这倒更合了长孙星宁的心思。 自仁庄太后去世后,圣上便下旨封存了仁庄太后的住所,怕的就是香客入内参观破坏了仁庄太后留有的旧物。 圣上一片孝心,可苦了长孙星宁。 那位老仆神神秘秘,引她来水月庵寻“真相”。可水月庵又不是方寸之地,哪有那么容易找到“真相”。何况,早间她探过十几年前曾见过南康长公主的圣尼们的口风,发现她们与南康长公主并不相熟,这“真相”更难找寻了。 最重要的是,她对这个老仆口中的“真相”有一种隐隐的恐惧。 她总觉得这个所谓的“真相”并不仅仅是指南康长公主的为人处世,更多的预感——这里面可能掩盖了一段惊天的秘密。 明明很害怕,可内心深处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她,呼唤她快一点,快一点找到真相。 快一点,再快一点,不能重蹈覆辙…… 那老仆若是只为了引她来水月庵,直说水月庵就好,为何要提及圣上与南康长公主兄妹感情甚好?又或者说,那老仆为何要频繁提及圣上? 难道这个惊天的秘密是与圣上有关? 长孙星宁心里咯噔。南康长公主?圣上?仁庄太后?这天家母子掩藏在水月庵的秘密究竟是何? 若真是个了不得的秘密,为何会被一个面容烧毁的老仆得知?而这老仆知道这秘密不去深山隐居逃命反倒进了崇宁郡王府引她来寻秘密? 可为何挑中了她呢?她有什么可值得下注的呢,除了崇宁郡王妃的身份?难不成这个秘密也和姜祈安有关? 甚至是被大火烧毁了脸也得深究。 偶然烧毁还是为了掩人耳目自毁? 越想越心惊,长孙星宁决意雨天探寺。 . 见流光抱着长孙星宁从仁庄太后生前的住所飞出,溢彩上前几步问道,“找到了吗?” 长孙星宁摇头,“没有。”她并未对流光溢彩道出实情,只言寻一件南康长公主留在此处的遗物 “对了,可有人在此走动,或发现异常?”她又问。 溢彩撑起伞遮在长孙星宁的头上,“并无。下雨天,一个往来的圣尼也没见到。” 长孙星宁送了一口气,“那就好,赶快回去吧。” 这个时辰,已经过了午晌,再不回去,恐有被发现的风险。毕竟,偷偷摸摸进了仁庄太后生前的住所已是犯了欺君之罪。 拍拍胸脯,长孙星宁暗自发笑,这是应了那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嫁给姜祈安不过三月有余,便学了他的欺上瞒下以及……不怕死。 . 因为心中有鬼,长孙星宁没在水月庵长待,等到雨停了后,便向静崖师太告辞。 回到王府后,她以侍弄南洋茶苗的由头召见了那个老仆。 “一直老人家老人家的叫着,也不是办法,”长孙星宁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