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瞧着他红玉般的耳朵,少年人的羞涩最是动人,她不由勾了勾嘴角:“要不是本宫今日得了个新人,真想现在便把你们两个小东西就地给办了。” 少年霎时红了脸:“双子不愿争宠惹殿下烦心,殿下何时办我们都是可以的。” “真是两个小妖精。”刘姝笑,转而问道,“安排好了?” “回殿下,都安排好了。” 少年们将她的乌发放下来梳顺,给她穿上外衣,披上狐狸袄子,怕她出去了冷着,还给她手里揣了一个雕着年兽的玲珑手炉。 刘姝说:“带路吧。” 一行人出了屋,走进一个寂静的院子里,雪虽停了,但院子里还堆着厚厚的雪,刘姝扫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等集玉公主进了屋,两个服侍她的少年和护卫守在门外。 屋内燃着红烛,红帐中躺着一个人影,身上穿着一身红嫁衣。刘姝撩起红帐,露出一张眉目疏朗,月剪星裁的面容,大红的衣裳裹着他清瘦的腰身,压不住他清冷孤绝的气质,似那立在雪山之巅的一株雪松。 刘姝忽然有点舍不得杀他了。 清风冷着脸望向她,他的身体动弹不得,却是能说话的,音色如淬了寒雪般的凉:“你捉我来干什么?” 刘姝笑:“当然是捉你来给本宫当男宠啊。” 她纤柔的指尖沿着青年的脸部轮廓打着转,悠悠叹道:“可惜了这样一副好样貌,你要怪,只能怪你是食月的哥哥,养不教,兄之过。” 清风眸色一暗,问道:“家弟如何得罪你了?” “你想知道?”刘姝的指尖点上他的唇,“亲本宫一下,本宫就告诉你。” “……” “你不愿?”她眉梢轻挑,“是本宫不够美?还是你心有所属?” 清风沉默。 刘姝轻笑:“既然你不愿跟本宫聊天,那本宫便与你洞房花烛了。” 说着,她的指尖扯开了红嫁衣的束腰。 “……且慢。”清风镇定地出声,“我不愿便是不愿,跟你美不美没有关系。” 刘姝指尖一顿,神思恍惚了一瞬。 片刻后,她才喜怒不明地说了一句:“那姓付的也这样说过。” “不过已经晚了,本宫现在只想要了你。” 女子正欲解他的衣衫,门外忽然被人敲了敲,有人禀报刘姝:“殿下,人刚进府,现在已经入阵了。” 来得这么快? 刘姝眸中掠过一丝寒意,立刻站起身吩咐道:“来人,把他捆起来吊到摘星台上!” · 食月按照门房指的路走,转了两圈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地,这才发现自己误入了阵法。 她眼神不善,手中蓦地一紧。 门房立时歪了脖子,嘴角流出一丝血迹。 食月扔掉尸体,脸色很不好看,她不会破阵,奇门遁甲的书籍从来都是被天下贵族牢牢掌控在手中,市面上不说真籍了,连抄本都禁止流传。 正发愁怎么办才好,食月忽然想到一个月以前,自己做的那个怪梦,梦中她到了一个比整个牡丹城还广阔的地方,那里有着浩如烟海的古今载籍。 但那时是在梦中…… 现如今,难道也要她在这阵法中先睡上一觉? 别无他法,阵法盲食月只好闭上双目,心中默念着那片汪洋书海睡了过去。 · 清风被吊到了摘星台上。 摘星台一百八十尺有余,站于其上朝下一看,不论是谁皆渺小如蝼蚁。传说摘星台是东淮的开国君主命人所建,至于为谁而建,众说纷纭,有说是为君后而建,可野史说开国君主从未带君后来过此地。 天日暗淡,穿着一身红衣的青年是猎猎寒风,苍茫雪景中的一抹艳色。 摘星台上放着一张铺着雪白貂毛的座椅,刘姝坐在那张座椅上,看着底下入了阵的人犹如困兽般四处打转,不知如何从这阵里出来,脸上露出一个冷笑。 “本宫还以为是个能人,没想到连个小小的迷阵都破不了。” 她招了招手。 “来人,上一炷香。” 命人将那香置于清风看得见的地方,刘姝笑着说:“别急,待香燃尽了,本宫便放你下去。” 清风咬牙说:“我是栖逸学院的学生,你堂堂公主这般虐杀学子,就不怕天下人口诛笔伐?” “笑话,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才过了入学考试,连师都没有来得及拜,他们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