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浩如烟海的古今载籍。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睡前还想着今夜哥哥说的话,周身突然出现了一本本相关的书籍,上面写着《女阴内经》、《女上二十八势》、《素女妙论》…… 不知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在这个地方的感官似乎太过于真实,她连书籍表面的褶皱——这样的细节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少年试着随手拿了一本《素女妙论》,打开一看,只见其上写道: “女子阴中有八名,又名‘八谷’。一曰‘琴弦’,其深一寸;二曰‘菱齿’,其深二寸;三曰‘妥谿’,其深三寸……” 食月不喜欢看这个,她更想知道男人同自己有什么区别,心念才一动,手中的书便突然换了一本,并且还自行翻到了其中一页。 准确来说,这是一本画本。 其上有二人,体态交缠,身挂细条条的绫罗绸缎,似裹非裹,似露非露,画者笔触细腻入微,整个篇幅大肆用了鲜妍丰富的色彩,坐于上面用绸缎擒住另一人瓷白手腕的,显然是个眼含笑意的女子。 …… 经此一夜,刚满十五岁的少年突然知道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好在在书海中熬了一宿,就如同做了一个梦,并不会像熬夜那样将眼底熬得一片青黑。不过与做梦不同的是,那些内容她没有忘记,还记得清清楚楚的。 往屋外一看,许是清晨又下过一场小雪,地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洁白的雪。 “我要疯了!” “阿月,你的马怎么不吃草啊?昨儿还喜欢吃得很,今天怎么跟个贵族老爷儿似的开始挑食了?” 外面突然传来锦的控诉声,食月起身推门出去看。 清风也坐着轮椅从屋里出来,猜测道:“是不是病了?” “哪里是病了?”锦愤怒地指着在院子里悠闲打转儿的马儿,“你们看它哪里有生病的样子?” 食月沉吟了一下,走上前摸了摸三两的肚子:“看来不是我眼花,它不肯吃草,肚子倒是撑得很。” 清风说:“可能是昨日吃多了,没克化?” “不是没克化。”有人踩着一地雪声说。 众人抬头,只见华宁从月门外拐进来,将手里抓着的几个果核给他们看,脸上有些哭笑不得地说:“昨日才买了一篮子苹果,今日就变成这样了。” 锦肯定道:“我们都没吃,准是它吃的。” 坛身高不够,刚好能瞧见马下巴,他指着那马下巴认真地说:“我看到了,它的下巴上粘着一粒苹果屑。” 三两第一次作案,就被众人七嘴八舌地揭穿了。 清风奇道:“一匹马竟然喜欢吃苹果。” 食月提议:“院子里要不要种上几棵果树?” 众人纷纷附和。 “好啊好啊。” “总觉得院子太空旷了,栽种果树倒是不错。” “种桃子树,我喜欢吃桃子!” “一人挑一棵,种在自己屋子前头。” “这个主意好。” 到了下午,院子里就种下了一溜果树苗,因为入了冬,他们还捆上了几圈稻草和麦秆给树苗保暖。 坛仰头眼巴巴地望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上果子?” “都是三年岁龄的树苗,过个一两年应该就长果子了。”食月摸了摸他的脑袋说。 华宁将一袋新买的苹果递给锦:“阿锦,你先去把三两喂饱了,免得它今夜趁我们不备,把明日要拿去给隆叔的果子吃掉了。” 食月问:“隆叔几时出宫?” “大约巳时。” 清风说:“那我们吃过早食便出发,去宫门外接人。” “倒不用这么早。”华宁一个书生,熟练地整理着大包小包,“东淮君王为了昭示皇恩浩荡,宫里会派马车将人送回家,我们到杂耍班子等隆叔便可以了。” 次日,众人吃过早食,歇了半个时辰,才提着大包小包出发。 他们到杂耍班子时,隆叔还没回来。坐下来喝了两盏茶,就听到外面传来喧闹声,然后就看到身材微胖的隆叔带着表演杂耍的班子进门来了。 一见到他们,中年男人脸上很是高兴,他给班子里头放半天假,自己坐下来同几人说话。 “我听说你小子挣了战功,把奴籍脱了?”隆叔笑眯眯地看着食月。 隆叔原是杂耍班子的副班主,食月以前认识隆叔时才八岁,那时她在奴隶营总是吃不饱,便经常偷溜出去找东西吃,后来偷吃潲水的时候发现个杂耍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