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不能叫阿锦也断了…… 锦那边挡不住,华宁这边很快也溃败了,他用自己的身体紧紧护住坛,不愿叫他受伤——这么小的孩子,命薄得很,要是被打上几下,只怕命都要没了。 “哥哥!!!” 食月沿着街一路找下来,骤然看到这样一副场景,眼白都气得充血了。 她的身形快得如同一阵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围殴清风和华宁的护卫便像炸开的水花一样飞了出去。 他们一摔到地上,嘴巴里便要咳出一大口血。 少年愤怒的双眼一扫,飞出去的人又多了两个——向流和珍宝阁掌柜,他们尤其飞得远,直接飞到了屋顶上,其力道之大,叫他们将屋顶都压出了人形。 两人已经昏了过去,背后渗透出暗红的血迹,沿着轮廓也成了个人形。 即便已经如此,但食月还是觉得不够,她刚才匆匆扫了一眼,发现他们分明是要打断清风几人的腿! 少年身形一纵飞上屋顶,朝着二人的双腿各来了两脚。 “咯嘣。” 连续几声令人齿酸的断骨声,让听到的人忍不住脊背生寒。 “竟敢当街作恶,全部抓起来!” 突然,一队穿着深蓝兵服的府兵从人群中涌出来,食月转头,见他们竟然只抓清风他们几个,她还没来得及发作,便见十数个府兵拿弓箭对着自己,领头的那个大声吼道:“大胆贼人,青天白日竟敢倚强凌弱,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食月都要给气笑了。 “这位大人好大的官威啊,竟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生生把恶人说成弱者,是觉得没人敢质疑你指鹿为马么?”她嘴角勾着笑,眼神却很冷,“有这颠倒黑白的本事,难怪刚才我兄长阿弟被欺辱的时候你不出来,躲到现在才出面了。” 他们看到那个胆大包天的少年笑着,漫不经心地踢了踢向流的脑袋,奇怪地问道:“这头恶犬是个什么身份,叫大人你也变成了一条乱吠的恶犬?” 百姓中隐约传出一些笑声,叫府兵们警告的眼神一扫,这才不敢笑了。 领头的府卫气得脸色铁青,他大手一摆:“射箭!务必将此贼人就地诛杀!” 食月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她身姿翻飞,躲过一大片锋利的箭矢,快得让弓箭手无法捕捉到她的身形。 府兵们还羁押着清风哥哥他们,少年眼中掠过一道寒光,正要大开杀戒,忽然听到一个略微耳熟的声音说: “住手!” 另一个尖细的声音高声补充道:“王太子殿下在此,违令者斩!” 王太子? 食月心念一动,虽然消了杀心,但她用最快的速度,在那句话还没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将羁押清风他们的几个府兵打趴。 直到“斩”字落地,少年才收回最后一脚,将人完完整整地护在了身后。 众人只见有数人立在雾霖茶楼的三层高台处,为首一人乃是一名白缎勾金的年轻公子,其容雅俊,气质衿贵,背后站着四五个蓝衣护卫。 这年轻公子便是金昭,她几日前就秘密回了王都,今日原想出宫散心,不成想碰见了这等事。本来她可以不出面,回去让门客上书弹劾那府卫的顶头上司即可,但其中有一方是在此次战事中立下大功的乌衣人,她不能让此人将向家得罪得太过,平白折损在向丞那狡诈的老头子手里,另外,她也还没有熄了将其收归麾下的想法。 金昭吩咐护卫:“去叫府尹过来,再叫几个大夫。” 食月见那肤白如玉的王太子转头瞧着自己,一双眼睛似水洗的琉璃,光华流转,声音不带什么情绪地道:“你,过来。” 她回头看了一眼清风等人,有些犹豫。 金昭看出她的顾虑,令混在百姓中的便衣护卫保护几人,食月这才依言过去。 不过少年嫌茶楼太高,走了几步,就纵身飞了上去,唬得王太子身后的几名护卫瞬间拔出剑来,金昭没忍住笑了一下。 真莽,她喜欢。 食月随王太子进了雅间,王太子叫她坐下,她也没不好意思,当着几个眼神狠厉的护卫的面,大喇喇地坐了下来。 金昭说:“今日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以后只会只多不少,你总会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食月口干,灌了口茶才说:“殿下有话不妨直说。” 金昭见她直接,也不拐弯抹角了:“我再问你一次,你可愿为我效力?若是为我效力,我可以保你家人平安。” 食月缓慢地摇了摇头:“殿下,我还是那句话,我们只想做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