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不明地扫了他一眼:“好吧。” 非常遗憾,带他来山洞之前,她已经全部都动过了。 周阳默默地目送她离去,直到低头看见自己的里衣格外凌乱时,他才瞳孔骤然一缩,怯懦的面具碎裂,露出无法掩饰的狠戾。 “登徒子!” 山洞内久久回荡着愤怒的回声。 而另一头,食月早就行远了,她在路上想了想,还是转道去了白虎生崽的山洞,看一眼才出生不久的小幼崽。 它们依然没睁开眼,没了雌虎的喂养,少了些许跌跌撞撞学走路的生气,小家伙们正窝作一团取暖,饿得一张张小嘴发出呜呜的可怜叫声。 食月想到它们那被扒皮抽骨的母亲,叹了一口气,取出马奶酪混合了点清水,一只一只喂。 小虎崽大约是饿极了,不停地吮啊吮啊吮,还想喝更多,但她不敢给多,刚出生的幼崽一般都不知饱,还是适当为好。 放下一只吃饱的小虎崽,准备再轻轻抓起一只时,食月不禁怔了一下。 在触碰的那一瞬间,掌心只有冰凉的感觉…… 五只小虎崽,不幸死了一只。 它先前一动不动的,又被其他小虎崽簇拥着,她只以为是在睡觉,没想到竟是已经死去多时。 生命便是这般脆弱。 她看着其他四只小虎崽卯足了吃奶的劲儿,歪歪扭扭地站起来,一个接一个往她脚边扑,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生命又是这般坚韧。 喂完所有还活着的幼崽,食月找了一处合适的位置埋掉死去的小虎崽,才乘着夜色回到营地。 她功法高深,来去如风,回到周阳所住的帐篷时,距离离开只过去了两刻钟。 无人发现她出过营地,即便是值守的士兵。 第二日,食月跟着三十六小队的士兵一块早起、跑步、吃早食、训练、巡逻……各种摸爬滚打,果然如吴鸣之前所说“衣服每天都懒得换了,反正换完立刻就脏了”。 不过在吃过午食后,忽然有一名士兵前来传话给食月。 “周阳,大将军同意见你了,换身干净衣服便随我来吧。” 食月有点懵:“?” 但心下略略一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周阳定是在此前递交过面见刘归年的申请,看昨日训练场上的情形,二人大约还没有机会私下见过面。 在山洞时,周阳又故意那般请求“不要动他的东西,也不要佩戴在身上”。 若是常人,在骤然听到自己即将要被大将军召见后,立刻就会乱了阵脚,有周阳暗示在前,只以为递交的申请上有关于信物的内容,便会在士兵的催促下匆匆将周阳的信物佩戴在身上,根本忘了考虑大将军要是认出信物后该如何作答。 如此一来,便是中了周阳的陷阱。 但周阳却不知,食月早就看破了他的真实身份。 换过一身干净衣服,食月没有佩戴任何属于周阳的物件,朴实无华地去见了刘归年。 刘归年今岁已经年过半百,头盔底下掩着灰白相间的头发,此时正坐在一间大帐篷当中处理公务,他有意晾了食月许久,才问她:“你为何想要见我?” 被晾到一旁的这段时间里,食月早就打好了腹稿,刘归年一问起,她便娓娓道来:“将军,属下听闻您近日烦忧造船的木材匮乏,特地来献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