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倒贴的小媳妇儿? 另一边,钟恬被食月问到敏感的问题,竟然没有避而不谈,而是坦然道:“我家是种地的。” 但他的穿着却像个富贵人家的小公子。 看到三人脸上露出的诧异,钟恬解释道:“祖上留下了几分薄产,因此我才能专注于自己的喜好。” 蒋亭没忍住问:“钟公子的喜好是……种地?” 钟恬补充道:“还有种树和养殖。” 蒋熏和蒋亭:“……” 在他们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同。 食月却双眼微亮,双脚下意识地靠近了一些,语气略有些热切地问:“我可以请教钟公子一个问题吗?” 虽然她戴着面具,看不见她长什么样,但钟恬被她这么看着,明显感到了那眼神中的热度,不由脸色微红,轻声说道:“可以。” 食月说:“如何才能在山脚洼地种植粮食?我曾经想要种植水稻,但是能发芽的都不多,是不是因为此处的土壤不适合种植水稻?” 自从冕朝晚期发生九王之乱,各地豪强势力乘乱割据一方后,许多专业性的书籍就被贵族所掌,不愿为佃户的平民种植时,靠的多是祖辈的经验。虽然黑市中也有少量抄本流传,但售价昂贵,以前的她根本买不起。 钟恬问:“土层厚度如何?湿度如何?土质如何?” 食月将土地情况给他详细描述了一下。 钟恬沉吟片刻:“这是涝洼土中的粘制土,潜在肥力高,土性冷浆,不发小苗。你可以种植水稻,但需要进行改良。” 这一看就是专业的。 食月顿时喜笑颜开,揽着人的肩膀就往一高档的酒楼走去:“不愧是阿恬。啊……我又饿了,你陪我吃顿夜宵可好?” 钟恬本来就是不太会拒绝人的性格,现在是帮过自己的食月,那更是不会拒绝了。 他点了点头,心底倒有几分自己也尚不明晰的雀跃。 看着那两人没有男女大防的背影,蒋熏面上谴责,眼神却莫名有点酸,她同蒋亭说:“这才多久,就从钟公子变成阿恬了?她还记得自己是个女子吗?都不知道要和男子保持距离!” 她才说完,食月忽然转过头看她,吓得她马上心虚地移开目光。 食月叫:“蒋熏。” 蒋熏眼神飘忽:“什么事?” 食月:“你和蒋亭先去买脂粉吧,我要请教阿恬一些事情。我们半个时辰后船上见。” 蒋熏:“……” 食月到了酒楼,便豪爽地包下一个雅间。 一顿夜宵,宾主尽欢,食月在种田技巧上大有所获。 临别时,喝了点酒的钟恬脸色微红,双眸明亮,抑制不住兴奋地对她说:“阿饼,长这么大,我从没遇到过与我有同样喜好的人,你便是我今生……唯一的知己!” 食月:“?” 大可不必到知己这种程度,她喜欢种地只是想要吃饱而已…… 最后走之前,钟恬想见她面具后的真颜无果,问她的家宅地址无果,便自己向酒家借了纸笔,写上自己的住址赠与她。 “阿饼得了闲,定要来找我。” “一定一定。” “你喜欢戴着面具见我也无妨,我不强求。只要你来,我便欢喜。” “……好。” 这么单纯的小公子,一看就很好骗。 食月无奈地将恋恋不舍、几近落泪的钟小公子送走,才低头看他留给自己的东西:一张写了住址的宣纸,怕她找错位置,还画上了地图;一块玉质纯粹的环形玉佩,内环有一条线,似乎是用精湛的微观手法镌刻了一圈密密麻麻的字,据他所说是家传之物。 地图的详尽,玉佩的贵重,足可见其诚意。 但这些,都不是她现在能带在身上的东西。 她边走出酒楼,边将宣纸仔细地折好放进袖中,却在入袖的瞬间,用内力将其化为了一阵灰粉。 双腿在跨过酒楼大门时,玉佩也飞快地嵌入门脚地砖的缝隙深处,空气中只余下一道肉眼无法捕捉到的残影。 回到船上时,蒋熏和蒋亭都已经回到了,正靠在榻上闲聊。 蒋熏看到食月,冷嘲热讽道:“不是说半个时辰?这都一个时辰过去了才记得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那钟公子是你失散多年的兄弟呢。” 食月坐下喝茶:“是我误了时辰,给蒋小姐和蒋公子赔个不是,租金我会多付三成。” “谁要收你租金了?”蒋熏不悦道,“是蒋亭说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