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孪生兄长,当下不动声色地微微一笑:“小公子,又见面了。” “我也没有很想见你。”食月回了他,自己纳闷地嘀咕,“真是怪神出鬼没的一人。” 青衣公子哈哈一笑:“他日你回去,若是想见我,可以写信给我,我保证第二日可以出现在你面前。” 食月面无表情地回:“我为什么要想见你?你在我心里的分量还不如一本字帖呢,我要想见也是想见我家公子。” 看青衣公子玩兴起来了,还要再说,谢怀宁无奈道:“别逗她了。” 青衣公子这才消停,唇角噙着微微笑意。 谢怀宁给食月指了指面前的青衣公子:“这是清雨,数日前你见到的是清泉,他们是孪生子。” “长得可真像,简直一模一样。”少年一脸震惊地看着面前的青衣公子,想起哥哥,她顺口开了个玩笑,“只是孪生子吗?不会以后又冒出一个叫清风的吧。” 清雨却双眼一亮,赞叹:“小公子当真神机妙算,在下的三弟正是叫清风。” 食月:“?” 她也太难了,世上叫清风的人数不胜数,姓食的却找不出一个。 清府很大,当夜食月自己独享了一个房间,虽然有点遗憾没能和公子住一间,但她也没有浪费时间在遗憾上面,而是问侍从要了纸笔,自己坐在茶桌边上默写《千字文》的释义。 “剑号巨阙……”她默念着,“最锋利的宝剑叫‘巨阙’。” “公子说,越王允常命欧冶子铸造了五把宝剑,第一为巨阙,其余依次名为纯钩、湛卢、莫邪、鱼肠,全都锋利无比,而以巨阙为最。” 默写到这里,食月忍不住感叹:“我也好想要一把自己的宝剑。” 片刻后。 “算了,做人不能太贪心,梦里啥都有——不,阿月,不准睡,要继续默写!” 谢怀宁站在门外,听到她自己劝诫自己,自己给自己鼓劲,不禁有些好笑。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新字帖,有些犹豫要不要此刻给她。 等他想着明日再给时,门忽然开了,她眨巴着又黑又亮的眼眸看着他:“公子,你怎么站在门外不进来呢?” 他将新字帖拢入袖中,温雅道:“怕扰了你。” “我不怕公子扰。”食月眼尖,看到了他袖中的一角蓝色封皮,“公子公子,那是给我的新字帖吗?” 既然被看到了,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谢怀宁将新字帖递给她:“你不是一直想学兵法吗?这本《孙子兵法》便赠予你了。” 食月大喜过望,才接过就迫不及待地打开来看,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字,与之前那本千字文的字体如出一辙地好看,定是出自同一名家之手。虽然当下还看不懂,但这并不影响她喜悦的心情:“多谢公子!” 谢怀宁温雅轻笑:“夜深了,早些睡吧,明日再带你逛逛望城。” 第二日,食月早早起床,先把自己撺掇整洁了,再跑去公子的房间。 “公子,我进来啦。” 她刚准备推门而入,忽然听到自家公子慌张道:“先别进来!” 平日温雅清澈的语调明显不稳,好像在急于掩饰什么一样。 食月:“?” 这么紧张,是藏了人吗? 她竖起耳朵,隐约听到房间里有轻微的响动声,但猜不出在干什么。 过了片刻,才听到公子说:“阿月,可以进来了。” 食月面带笑意,内心狐疑地走进去,眼珠子在公子没看到的地方乱转,努力观察蛛丝马迹,势必找出第二个人的踪迹。 正心不在焉地替他扎着腰带时,头顶忽然响起公子一如既往温雅的声音:“阿月,你今年多大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似乎听出了淡淡的羞意? 不过公子问年龄做什么? 食月有些不明所以:“我今年十四了。” “我也十四了。”便看到紫衣公子的耳根微红,轻轻低下头,声音有些低低地问她,“你十四岁时,有何不一样吗?” 能有什么不一样? 不都一样要吃饭吗? 食月心里有点懵,不过她没表露在脸上,而是用一种惊讶的表情看着自家公子:“公子,难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