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家来访后的第三日,午时过半,皓玉刚放学,腹中已是空空,正打算去用些饭,就有下人来秉:冯渊来了。 皓玉疑惑了一下,又听下人说冯渊是专门来寻他的,皓玉更疑惑了,按下腹中的饥渴,整理了衣冠便去见冯渊。 贾敏知晓冯渊来了,遂叫人整治了一桌饭菜送去皓玉那里,皓玉先是和冯渊寒暄了几句,见母亲叫人送了酒席过来,又客气的请了冯渊入座。 两人坐下后,皓玉便问:“冯兄今日怎有空来访?”你现在不应该是和甄伯父他们一家亲亲热热吗?最后一句皓玉在心里说道。 冯渊听着皓玉的问话,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自饮三杯,待酒水入肚后,眉眼忧愁,叹道:“岳父近日忙得很,我有心,却也帮不上什么忙,英莲和岳母在一处,我没得去打扰。思来想去,竟不知要做些什么才好,无法,只好来寻贤弟。”说完又喝了一杯。 ……你不是要科举吗,可以温习功课啊,哪里会没事干了。皓玉心里说道。 皓玉想了想,便要说话,冯渊又突然开口:“过几日,我便要回金陵了。”说完这一句,冯渊突然郁闷了起来。 “冯兄定了哪一日,若是我得闲,届时去送一送。”皓玉见冯渊一脸忧愁的样子,便关心的问。 冯渊叹了口气,回道:“还没定,总归就是这几日了。林兄弟不必送我,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总归都是要来的。” 皓玉觉得冯渊意有所指,难得拿出了耐心,问道:“冯兄可是遇到难事了?” 冯渊叹了又叹,皓玉以为他不想说,就又说:“若是冯兄不……” “我舍不得英莲!”冯渊悲戚的声音打断了皓玉的话。 这是什么话?皓玉咋一听没懂,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冯渊要回金陵,那是他要回,英莲却是要和父母在一处的。见冯渊如此悲戚,又想起英莲与冯渊现在的关系,皓玉便安慰道:“总归还能再见面,更何况冯兄已是甄姑娘的未婚夫,等时间到了,你们二人成婚后便能长长久久在一处了。” 冯渊摇摇头,自顾自的说着:“我以往是个浑人,若不是遇着她,只怕现在是不成人了,她寻着亲人,我为她高兴,以后她也能多两个人疼她爱她,只是我却是不舍得和她分开,可是我也不能叫她离了岳父岳母,我…”说着,冯渊流下了泪来。 “原来是这般,冯兄,我有几个问题,只是恐有些冒犯。”皓玉思索一番对冯渊说。 “无妨,林兄弟尽管问就是了。”冯渊擦擦眼泪,只是眼泪擦了还有。 皓玉斟酌之下,问道:“冯兄家中可是只余冯兄一人?” “正是!先父先母已故去多时。”冯渊回道。 皓玉又问:“冯兄可是要科举进士?” 见冯渊点点头,皓玉又问:“冯兄以后与甄姑娘成婚后,可想过如何待甄姑娘父母?” “自是奉为亲上,孝养于前。”冯渊流着泪严肃的答道。 皓玉听得冯渊的回答,又见其神情不似有假,笑着说:“自如此,冯兄一人,何不留在扬州,我知冯兄祖籍金陵,家产、宗祠皆在金陵,恐有不便,实那商铺庄子可交于仆人打量,每年在挑时间回乡祭祖便是,再有冯兄日后要科举,甄伯父又曾为进士,为着甄姑娘着想,甄伯父定要倾囊相授。” 冯渊听完皓玉的话,低下头思索着,又听皓玉说:“我听闻甄伯父与金陵的甄家是同一个宗祠的,嗯…这样说来,甄伯父祖籍应是金陵那边才是,冯兄于甄姑娘有此决心,何不请了甄伯父他们回金陵奉养呢。想来冯兄并未与甄姑娘亦或甄伯父谈过吧?” 冯渊听完皓玉的话愣住了,继而欣喜若狂,回道:“正是呢!林兄弟多谢你,若不是你,我还云里雾里的,好兄弟,我…我得先走了!” “冯兄不用些再回去吗?”皓玉见冯渊醒悟,又看他急着要走,想他应该是没吃午饭的。 冯渊倒了一杯酒,敬了皓玉,高兴的说:“林兄弟,今日是我唐突了,改日再来道谢。” 说完便和皓玉匆匆告别,皓玉见他心里急,也就没有在劝,送走了冯渊后,回去继续填饱肚子。 对于冯渊的烦恼,皓玉给了两个解决的方法,至于冯渊是选哪一个和甄士隐说的,那就看冯渊自己了。 冯渊回去的途中,也想过了,最终选了第一个,毕竟他觉得还是第一个更有诚意。 待冯渊找到甄士隐,鼓足了勇气把自己的想法和甄士隐一说,甄士隐哈哈大笑,觉得得了好女婿啊,冯渊不明所以。 甄士隐便把最近他在做的事和冯渊说了,原来甄士隐最近是在处理家产,自从承认冯渊后,甄士隐便和封氏商量了,两个人决定带着英莲回金陵,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