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让我把这段录音多复制几份,分别发给那群施暴者的家属?那你得把他们的信息告诉我才行。”纪文溪笑道,齐鸿看着他手中的录音笔,没敢答话,半晌才结巴着开口: “我、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我年纪小,不懂事。我、我知道错了纪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饶了我。” 齐鸿说着,不由自主地红了眼。 如果让他的亲人同事听到这段录音,那他的生活就完了。 他父母是普通的工薪阶层,当初为了能让他在城里读书,拼了命地在城里打工扎根。 他心疼父母的辛苦,所以拼了命的学习,好在他高考成绩不错,在老师的指导下,选了一所重点学校的热门专业。 还未毕业,他就开始与同学组团队试着创业,现在公司渐渐走上正轨,他虽算不上大富大贵,好歹也是事业有成,是亲戚口中夸赞羡慕的对象,这些年每每回老家,他都是最给父母长脸的。 如果让父母知道了这件事,他不敢想象他们会有多伤心多失望。 更何况录音还要上网。 网友们都好事,一旦将他的信息扒了出来,他的事业将毁于一旦,父母妻女的生活也会遭到严重的打扰。 他这辈子就彻底毁了。 越想着,他越觉得胆颤。 经历过这么多次副本,面对那些可怖的鬼怪他都没有如此害怕,他恳求纪文溪:“纪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向你保证,以后我不会再向任何人提及这件事,我会让它烂在肚子里带入坟墓,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道歉?”纪文溪低头望着他,“是不是找错人了?我又不是苦主。” 说完,不顾齐鸿的哭求,转身离开。 走过拐角时,他的脚步一顿,看向左侧紧闭的门,伸手拧动把手。 门并未锁。 将门推开,他径直进屋,走到床边半蹲下,一伸手就抓住了试图往里再藏藏的笔仙。 “你不应该在沈姜的空间里吗,想跑?” 纪文溪身上的威压太过强大,压得笔仙几欲尖叫,却只能颤抖着写下:[我是来找线索的,她同意了的,我没有要逃的意思。这里、这里环境太过压抑,不适合我。] 纪文溪看它的样子,不像是多加了禁锢或者烙印,明白它之前有意隐瞒的事就这么过去了。 他没打算去插手沈姜如何管教手里的道具,但偶尔帮她盯着点,也不是不行:“线索呢?找到什么了。” [才、才刚开始找......] 纪文溪看了一眼笔身上的花纹,笑道:“你本身修为不低,又是往全知先知方向修行,竟找不出线索。” [吾...我曾受过重伤,又被结界所缚,力量十不存一,故、故有限。]笔仙老实道。 纪文溪的修为高于笔仙。 哪怕笔仙全盛时期,也不是纪文溪的对手,故而它读不出纪文溪的心思。 但它有脑子,它察觉得出,纪文溪对沈姜是有好感的,就和方林一样。 于是它写道:[我知道那些人是谁,我、我可以给你画出来。] 纪文溪自然知道它说的是什么,反问:“沈姜知道你这么做吗?” 正准备画画的笔仙一顿。 纪文溪嗤笑一声:“果然还是不忠。” [不是,我......]笔仙正要为自己辩解,便听到脚步声靠近。 方林出现在门口。 ...... 沈姜并不知道笔仙那点小心思,只一门心思找堡主房间。 管家之前只对外面做了详细介绍,室内几乎是一笔带过。 华阳古境图上虽然有图示,但没有标注楼层。 沈姜只能明确了位置后,一层一层地找。 本以为要花些时间,可没想到抹布和水桶就直接摆在堡主房门口,生怕谁不知道似的。 桶里已盛了清水,房门是虚掩着的,透过门缝望进去,屋内明朗整洁,精致的床榻上帐幔垂下,隐约能看见里面躺着个人。 沈姜在门口用水净室帕子后拧干,然后在轻轻推开门,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 过程太过小心谨慎,一度让沈姜觉得自己不是来奉命打扫,而是奉命盗窃的。 窗边摆着书柜与桌椅,特意用木雕屏风隔开,看样子,城堡主人会经常坐在这办公看书。 桌上摊开一份文件,是一所学校的修建计划。 计划里囊括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