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方林压低了声音，警惕地望着周围。 沈姜看见，她双腕已带上了腕箭，指甲比方才更长，也更尖利了些。 见状，沈姜也拿出匕首。 两人快速且安静地向门口移动。 距离报刊室的门还有三个书架时，右侧的书架忽然被什么狠狠推动。 沈姜闪避不开，被撞了个正着。 她顾不上疼痛，迅速趴在地上，手脚并用地往前爬，勉强躲进一个空隙中，没被书架压住。 方林倒是身形敏捷，迅速躲开了，却被一只从墙里伸出的灰白色的手抓住脚腕。 那只手抓着她在空中抡了一圈，然后砸在书架上。 电光火石间，方林扔了一小团白色棉花。 棉花碰到书架的一瞬迅速膨胀开来，分散了灰手施加的所有力气，将方林安安全全地接住，又“嘭”地一声消失。 方林落在地上，余光瞥见皮影正试图抬起书架，把困在其中的沈姜救出来，便往门口冲。 灰手自然去拦，迎面要把方林拍得脑浆迸裂。 方林一抬左手，五支腕箭齐齐射出，一根不少地射穿了手臂。 灰手吃痛，顿了一瞬。 方林却是在腕箭射出的同时，右手狠狠一抓。 当即抓下大块皮肉，若是仔细看，连骨头也断了一根。 方林却是皱眉，在她的预想中，这只手应该就此断了。 这一击在她看来算是失败，她也不多犹豫，转头朝另一个，离沈姜更远的方向跑去。 前方是窗户，在她即将靠近时，玻璃像水面一样产生波动，从里面缓缓伸出一只灰色手臂。 完好的，巨大的手臂。 “烧！”一声喝自身后传来，火苗蹿上灰色手臂，顷刻间便将其全部包裹。 灰色手臂挥了挥，试图把火焰挥掉，却反而将火苗像四周洒去。 报刊室里全是纸木，且因为储存的需要，整间屋子十分干燥，一点即燃。 “快跑！”沈姜拉着方林的手回身往门口跑，却又有两只手臂分别从两面墙上伸出，摇摇晃晃地伸向她们。 报刊室有且只有一扇门，虽前后两面墙上都有窗子，可也有灰色手臂。 身后火势渐大，沈姜忙把怕火的皮影收了，又唤出黑蛇。 黑蛇用尾巴卷起沈姜和方林放在身上，还特意竖起几片蛇鳞让她们待得更稳当些，然后就往门口冲。 没冲出一米距离，便生生停住。 沈姜和方林但凡不是抓住了蛇鳞，这会儿已被惯性甩飞出去。 低头一看，竟连地板上也长出两只手臂，用力抱着蛇尾，让黑蛇动弹不得。 手臂渐渐向她们聚拢，加上灼热的温度，让人产生了几分晕眩。 沈姜正要拿出精神药剂，瞥见方林的指甲深深嵌入手心，鲜血淋漓。 “你这是做什么？”沈姜还当是什么术法之类，不料方林道：“保持清醒。” 沈姜掰开她的手，将精神药剂和一瓶治疗药剂塞进去，自己另拿了瓶精神药剂一饮而尽。 果然，混沌的思绪渐渐收拢。 “你这未免太奢侈了。”方林将治疗药剂收进空间，喝了精神药剂。 “道具就是用的，有没有什么办法。”沈姜手持打火机。 手臂到底有几分畏火，放缓了接近的速度。 可这么下去，她们迟早要被撕成碎片。 “一会儿我跳下去，黑蛇一旦能动你们就跑，出去了应该就安全了，我随后就来。”方林直起身子。 沈姜看向她：“你有几成把握？” 方林环视一圈：“十成，就是出去后可能会吓到你。你要是害怕，也不用管我，只不要叫别人过来就行。” 听她这么说，沈姜便知道她有办法，点点头：“我等你。” 然后伏在蛇身上，抓紧蛇鳞。 方林看了她一眼，跳了下去。 没过一会儿，黑蛇便能动了。 沈姜没急着离开，而是指挥黑蛇把通向门口的书架全部清除，能砸向手臂的砸向手臂，不能的就一股脑往后面丢。 直到清理出一大片空地，并着砸断了几只手臂后，沈姜才驱使黑蛇往门口去。 临出门时，她回头看了一眼，方林的身形已被二三十只手臂挡住。 沈姜自知战力不足，勉强回去也只是拖后腿帮倒忙，咬咬牙，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