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便打算去看看,结果一出电梯,就遇上了满头大汗,脸色惨白的沈姜。 沈姜的手不自觉发着颤:“岛上有问题,你如果要去的话,千万小心。” 宋新知看她状态不好,拉着人到甲板上的椅子上坐下,约摸着沈姜情绪平稳了些,才问:“你遇到什么了?” 沈姜摇摇头:“什么都没遇到,甚至在海岛上,我的心绪平和,产生了在此长住的想法。可一回到船上,我就觉得害怕,打从心底深处,说不出来、控制不了的惧怕。” 她说着,声音竟都有几分发颤。 她不知这份恐惧从何而来,只知与岛上的树木脱不了关系。 如果不是那个声音的提醒,她只怕已经付了钱,让人给自己找个风水宝地,建造出一座极符合自己喜好的木屋,然后再也不回到游轮上。 “两点,不要太往深处走,至少要保证一回头就能看见海岸。第二,不论有多想,不要请任何岛民给你雕刻木件,木头最好也别买!” 说到这,沈姜仿佛想到什么,低头去看。 她的手里正紧紧抓着那根手臂粗细的木头。 宋新知也瞧出不对劲,问:“要我帮你扔了吗?” 沈姜点点头,只觉得手里抓着的不是木头,而是一块寒冰。 宋新知伸手去拿,沈姜却不放手。 显然,这并不是沈姜本身的打算。 他说了一声得罪,一只手握住沈姜手腕,另一只手抓住木头,两相一用力。 竟纹丝不动。 “你坐好了,别紧张。”宋新知握着沈姜的手,所以知道她的体温已经低到了令人咋舌的程度,若是再不抓紧,只怕这人要冻死在此处。 他拿出一柄手术刀,轻声念了几句咒语,小心地将手术刀插入沈姜的手与木头的缝隙间,慢慢地,割断两者的联系。 宋新知动作极慢,极谨慎,额头上甚至溢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看似简单的行为,实际上不亚于一场精密的手术。 不仅要求他的手稳,更要准,要精确地割断每一处正确的链接,稍有不慎,非但沈姜性命不保,他自己也会遭到反噬。 所以他不得不专注小心。 而令他讶异的是,身为这场“手术”的承受人,沈姜此刻面临着剧烈的痛苦,她却没哼一声,只是绷紧了身子,忍受疼痛的同时,分出一丝精力来控制右手不要有丝毫动弹,以免影响到自己。 见状,宋新知有了几分底气。 只要没有旁的人或事来打扰,能成。 然而,没过多久,便有船员热心地上来询问:“请问二位需要帮助吗?” 宋新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特意挑了个偏僻的角落,可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而他在使用这把手术刀的过程中不能开口,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麻烦你帮我找一下1109的客人,告诉她我在这。”沈姜开口,声音虚浮,似乎随时会消散在风中。 “好的,只需要这样吗?您身体好像不适,需要替您叫医生吗?” “不必,找1109的客人就好。另外,麻烦你告诉其他的船员。1109来之前,任何人不要打扰我,不然我会投诉。”沈姜勉强一笑,船员却是一僵。 宣传手册上写了,船员一旦被投诉,将会遭受严厉的惩处。 虽然没明写,可沈姜明白,这是规则限制的一部分。 就目前看来,似乎是一项很偏心他们的限制。 “好的,我明白了,请您稍后。”船员的声音都有几分僵硬,却不忘绅士礼仪。 还不等宋新知松口气,又听到了田实的声音:“你两不抓紧找线索,在这干嘛呢?” 宋新知回不了头,抬头瞥了沈姜一眼,见后者死死盯着自己身后,便知田实不对劲。 “我可听说了,你们自作主张把船上区域划分了,也不通知我,怎么?玩孤立这套?” “是你们孤立我们吧。”沈姜道,她看着穿了船员衣裳的田实,深知对方即便不是鬼,也决和他们不是一边的。 “早上刘浩波闹成那样,我不信你们没听见,却还是选择了忽视。怎么,要当独行侠?”沈姜道,另一只手已悄悄握紧了匕首。 她知道宋新知要救她,不能分心,如有意外,她必须护着宋新知。 田实在距离他们五步的距离停了下来,笑道:“这不怪我,都是许时安那小子,大早上神神秘秘地找到我,说是发现了重大线索。我听见甲板上的动静了,可他死活拽着我离开,不让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