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双倍银子赎回了表妹的卖身契,表哥嫌弃英莲谐音应怜,寓意不吉,给改成一个单字名,时英莲从此改名为时菡。 玉京子带着表妹回舅舅家,谁知已是人去屋空,时家在女儿走失后连番遭遇天灾人祸,已是家败人散,时母独自一人在娘家过活,时父却是下落不明。 有人说时父已被仇家暗害,不知抛尸到哪处荒野,也有人说,时父看破红尘跟着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野道人出家避祸去了。 玉京子无法,只好将舅母和表妹安顿在道观近旁的一处庄园内。 及至时菡及笄,玉京子为表妹选了一门四角俱全的好婚事,十里红妆风风光光将表妹嫁了出去,便自顾自游历天下去了。 谁知,时菡那才貌仙郎的夫君却是个喜新厌旧的,新婚没多久便先后纳了好几房妾室,欺负时菡没有父兄可以依靠,不但宠妾灭妻,更在科举高中进士后,为了攀附权贵,以无子为由休妻另娶。 时菡经此一事,勘破人间风月、男女情爱不过如此,心灰意冷之下,忆及表哥玉京子曾说海外有一番邦小国,国内女主当政,求贤若渴,国民不论男女只要通过专业领域的考试,均可尽展其才。 时菡于是花尽所有积蓄与母亲买船出海,终于在番邦成就了一番事业,唯一遗憾便是没能找回父亲。 听起来似乎是冯渊梦里那个英莲的命运更凄惨,但要林绍说,话本里的时菡结局也算不上圆满。 …… 冯渊正在问同窗们,“诸位,有无可能,我梦中经历的,前世曾经真实发生过?” 同窗有说是的,也有人认为只是巧合,还有人建议他把梦里故事也写成话本子。 冯渊颇有些意动,转念一想却又摇头,“可不敢,姑父知道了要把我手打折的!” 在场众人都是见过府学那位严厉古板的方教谕的,知道这不太老的老夫子管教子侄时十分下得去死手,冯渊和几个表哥到了他跟前个个老实得像小鹌鹑一样。 这话本子这种事,在他老人家眼里纯属不务正业,甚至更严重一点,骂一句不知所谓、自甘堕落都有可能。 同窗们纷纷对冯渊投以同情的眼神,都是年纪不大的少年,谁乐意整天被长辈管手管脚、训来训去呢? 然而冯渊心里对这位姑父只有感激和敬重,梦里他枉死后,只有这位姑父坚持要为自己申冤,屡次上告得罪了恶霸身后的势力,最后不仅被罢了官职,还挨了打。 自己早先属实有些娇纵顽劣,身上小毛病一堆,自打到了姑母家,被姑父用戒尺一点一点地掰正不少。 若是此时发生与梦里类似的事情,自己一定不会再那么冲动地和恶霸硬碰硬,而是更理智地去处理。 再怎么喜欢那姑娘,也该先以保全自身为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