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旖怜无计可施,闭目咬破他的唇瓣,腥甜的血味弥漫进唇齿间,却依旧唤不醒他的理智。 苏言止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耳后,安抚着她的情绪,只是他尝到了甜头便愈加停不下来。 他从未做过此事,只是重复着吻她的动作,并不知该如何熄灭心中的烈火。 须臾,他摸到一滴温热的泪,如梦初醒般睁开了眼睛,捡回了些许理智。 四目相对之时,梦境与现实重合,他惊慌地擦拭着她嘴角的血迹,松开她被掐红的手腕,翻身躺至她身侧,闭目握拳道:“声声,我……非有意而为之……” 萧旖怜仍旧未从方才的惊恐中回过神,她躺在原地一动不动地轻喘着气,不敢应答。 汗水不断至脖颈滑落,衣袍湿了大半。 苏言止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他掐着门边跪起身,踉跄着往外逃。 萧旖怜抿唇侧头看向他,饶是再迟钝这时也明白了过来,她起身扶住门边,手腕旁鲜红的指印,触目惊心。 “罢了,我们已定下婚约。” 她长叹一声追出屋外,停在他面前。 “声声,别看我……” 苏言止攥住衣袍,别开目光。 萧旖怜无奈瞪他,拉住他的手臂将他往回拽:“这般模样,你也敢往外跑。” “声声,你……” 苏言止不可置信地低头望向她,及腰的长发几乎遮住了她整个后背,此时被风吹起,三三两两地向后掀起,显出若隐若现的薄裙,似比情药更惹人心动。 他顺从地跟在她身后,握紧了她的手。 萧旖怜眼一闭心一横,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推倒在床榻,眼珠上下转动,来回审视着他的脸。 “我……你……” 苏言止喉结滚动,不知所措地拢住她的纱裙,怕她摔下床榻。 萧旖怜点敲他的眉间,仗义道:“我……救你。” 她埋头亲上他的唇,羞得满面彤红,却仍旧装作无事般一把扯开他衣袍的领口,一本正经道:“咳咳,我不擅此事,你……继续吧。” 对于此时的苏言止来说,她这般动作无异于是火上浇油。 “好……”苏言止翻身压住她,抚上她的脸又游移至她腰侧,吞咽低喘道:“我……” “砰!” “啊!” “哎呦……” 赶来救苏言止的师书白走得太急,一时未注意到放置在院中的书案,径直被绊倒在屋前。 他扶着腰,一面哀嚎着一面着急地朝着屋内喊道:“苏三,我来救你啦!” “咚!” 苏言止眉头紧皱,反应迅速地滚下床,爬起,跑向屋外,关上门。 萧旖怜急松一口气,缓了缓,睁眼道:“幸好……有人来救他。” 师书白自药瓶中一连倒出六颗五颜六色的药丸,递给苏言止,笑道:“这六颗吃下去,不管什么情毒都能解了。” 他一脸期待地盯着他吃下药丸,问道:“如何?” 苏言止黑着脸道:“确有缓解。” 他看向他身后,寻道:“柏二,在何处?” “他?”师书白拍着衣袍上沾上的泥,略有些担忧道:“他说是毒素未清,找顾医师去了。” 怀远坊,裴家。 楚围自上锁的柜子中拿出一块红线串着的白玉项璎,垂眸道:“你可还记得齐遇生辰那日,齐家偏房忽起了场大火,死了位奴仆。” 柏慎亘惊住:“那焦尸不是齐家奴仆?” “呵,”楚围冷笑一声,抚着手中的环形白玉,悲怒道:“裴知,那是裴知!在场之人竟无一人认出那是裴知!” 柏慎亘难得低沉,有些不忍道:“你如何确认那是裴知?可……可有证据?” “证据?”楚围扬了扬手中的白玉项璎:“这便是证据。” “你可信?”他不屑质问道:“你们可信?” “这白玉项璎确实是裴知之物,我见他日日戴在颈中,可……” 柏慎亘为难道:“若是当时有人发现这串白玉项璎或许能证实他是裴知,现在只怕是口说无凭。” “是啊!”楚围起身走至门外,看着此刻清冷凄凉的裴家院落,讽刺道:“一个奴仆之命,你们怎会在意,更别说上前查看身份了,只怕在你们眼中奴仆连人都算不上吧。” “若不是,若不是……” 他双眼猩红,哽咽道:“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