庒箐王府。 易涵衍俯瞰瘫在地上的女人,眼底毫无怜悯,只有嫌弃和恶心,他抬脚提起女人的下巴,语气阴森:“誉王的家生子嗯?” 女人身体颤抖,痛苦地呜咽声卡喉咙里,“呜呜”的哀嚎好似厉鬼,满脸是血的她异常狼狈,唇齿张开,里面是空了舌头的口腔,血腥恐怖。 “好笑,你是家生子吗?”易涵衍拿起女人的卖身契,狠狠地甩在她的脸上,“不过是窑子里的腌臜东西罢了!!” 易涵衍怒极踢开女人,冷冷道:“想做世子妃,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呜呜……”女人痛苦呜呜声无助又绝望。 易涵衍嫌弃地捻了捻鞋尖沾染上的血迹,对暗卫命令道:“她不是想爬本世子的床吗,不知廉耻的东西,把她丢到岛上去陪那些,” 突然,易涵衍的话哽在嘴边。 他脑海里闪过安若雅的那张娇颜,她愤怒时还在克制情绪同他讲道理,那些话犹在耳畔回响。 “那我换个说法,世子爷对付朝堂政敌时用的都是阴谋诡计,又或是权势压人,可曾想过‘把政敌抓起来,逼迫他在你身下承欢’这种报复手段?” 她真是有趣,总能说出让他感到新奇的话来。 暗卫等主子吩咐,可等了许久,什么都没等到,倒是看到主子如同调色盘的脸,精彩得变来变去,他打个哆嗦不敢深想,以主子睚眦必报的性子,这女人怕是想死都难。 却不想,易涵衍反复回忆和疯女人相处的点滴时光,第一次改变他说一不二的作风。 易涵衍轻咳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异常,道:“拖出去喂狗吧!” 能远离易涵衍这恶毒的厉鬼,面目模糊的女人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那是解脱的笑。 从易涵衍被迫向君世骁低头的那一刻起,女人便深刻地知道“生不如死”不仅仅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是可怖,是地狱,更是她无法诉说出来蚀骨之痛。 短短几天的折磨,她已面目全非,全身的骨头都被棍棒敲断,碎骨和血肉扭曲狰狞地缠在一起,她连呼吸都是痛,终于可以解脱了,她终于可以解脱了…… 真好! “……”暗卫还没消化主子突然散发的慈悲,有些回不过神来,呆呆地杵在原地,眼神发飘。 “还不去?”易涵衍目光看过去,犀利恐怖。 “…是,主子!”暗卫身体一抖,赶忙抓着女人的头发往外拖。 女人被拖走,下人很快将地面的血迹清洗干净,净地焚香,压下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 空间没了女人的气味,易涵衍憋屈的情绪依旧无法宣泄,想着君世骁敢明目张胆地跟他抢女人,他就想真刀真枪地和誉王大干一场,把他踩在脚下,让那个疯女人看看到她的眼光到底有多差!! 臆想许久。 易涵衍的气还是不顺,抓起桌前的茶盏往鞋尖上淋茶,好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似的,急于弄干净。 茶水倒光,他问道:“世子妃得意的那丫鬟呢?带上来!” “是,主人!”暗卫粗暴地推搡柠月走进来,毫无怜惜之意。 柠月面容憔悴,眼眶乌青,看得出来她这段日子也不好过。 柠月站稳后,平静地看向坐在主位上的易涵衍,不喜不悲,不卑不亢,好似在这个世界上再已没有什么能让她害怕恐惧的了。 易涵衍施舍给柠月一个眼神,极具挑衅道:“看来你在她的心里也不过如此,逃婚离去,把你丢下,可真半点都没为你考虑过,让你来承受本世子和老太爷的怒火,她可真心狠!” “……”柠月充耳不闻,仿佛易涵衍说的不是她一样。 “难道本世子说得不对?”易涵衍急于刺激柠月,他心里憋着一口气,那个女人和誉王摆了他一道,他想看到那个疯女人后悔发疯,只要和她有关的人,他都要摧毁。 “世子爷说的话柠月不懂,世子妃已病故,何来逃婚一说?”柠月看向易涵衍,没有半分恐惧。 小姐在成婚当日消失无踪,她身为小姐的贴身婢女,出了这么大的事,老太爷自然会迁怒于她,在愤怒之下,老太爷将她交予易涵衍处置,下场注定凄惨,所以她不怕,必死的局面,她解不开。 就算怕她又能如何,易涵衍是庒箐王府世子,他想要她死,就如同捏死蚂蚁一样容易简单,不论她如何自救都是徒劳的挣扎罢了。 没有必要! “脾气挺硬,倒和那疯女人有几分相似。”易涵衍指尖轻点茶盏。 “世子爷不必挑拨我与小姐之间的关系,您张口污蔑小姐逃婚,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