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留在医院。
母子二人一直昏睡不醒,吊针也挂了一个晚上。
快天亮的时候,阿虎的烧才彻底退了。
护士小姐给阿虎妈量了血压,解释:“还有些偏低,你们小心守着,如果有什么异常,赶紧去护士站说。”
“哎!好的!”薛凌答应了。
六点多的时候,程天芳来了,提了一个大保温壶。
“嫂子,哥,阿民哥,你们都辛苦了吧?这是妈让我送过来的,大冷天的,吃点儿垫垫肚子。”
薛凌见她冻得小脸红红的,忍不住问:“你不还要上学吗?怎么还过来?”
程天芳低声:“我的书包就在自行车上,我过来送这个,回头再去学校。”
她也会骑自行车。嫂子给她的房子在前两个月租出去了,她将租金存起来,过完年以后买了一辆自行车,可以上下学用。
程天源微微点头,道:“坐下歇一会儿,学校应该还没那么早上学,缓一缓再过去。”
薛凌打开保温壶,发现里头装了好些白粥和汤。
她拿了汤喝,分一半给程天源。
天气冷,一晚上熬下来,精神有些差,没什么胃口吃粥,几口汤下去,整个人舒畅许多。
陈民吃了一碗粥,道:“暖和许多,谢谢阿芳妹子啊!”
程天芳凑了上前,看看阿虎,又看看阿虎妈。
“虎哥,你要赶紧好起来。大娘她前些天担心你,天天站在窗口等你盼你,总偷偷抹眼泪。好不容易等到你回来,你病倒了,她也跟着病倒。你是她的支柱,你可不能倒,不然大娘怎么办?”
她帮阿虎掖好被子,又帮阿虎妈收拾凌乱的发丝,直到快七点了,才匆匆离开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