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屋子里面什么都没有搜到,只在米缸里看到了见了底的粟。王婶的丈夫站在一旁不敢吭声,外面的那口锅子就是所有的肉了。王婶不愿意省着点吃,非要把十几斤的肉一锅炖了。但确实是很香,他还从来没有一口气吃这么多的肉过。 相反王婶就没这么好说话了,她看形势不对把碗放下就抄起院子里的铁锹,把人给撵出来了。那两个壮汉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眼看双方就要打起来了。 这时候还是村长发了话:“好了,成什么体统。”但是也并没有让王婶收敛。要不是其中一个人跑得快就要被铁锹打到了后背。 陈如云怕被误伤,拉着薛怀卿躲得远远的。 村长看不下去了,把拐杖重重地在地上砸了几下众人这才安静下来。 “王婆子啊,本来怀卿家的肉是要分给大家伙一起打打牙祭的,这下倒好你都给吃了。” 村长皮肤本就黝黑,如今的脸色更是黑如锅底。王婆子就是村子里的毒瘤,每次都给他惹是生非。 这下好了,那么多人都眼馋那块肉,现在他根本就没办法给大家伙交代。 “村长你这就冤枉人了啊,我不就是吃块肉。那么大的猪如今我也不过只分得这一点,你就说我吃了全村的肉?” 王婶明显是不服气的,挺着胸脯呼哧呼哧地说完,看起来气得不轻。 王婶平时在村里什么便宜都占,这一大锅肉都摆在大家的面前。再加上薛怀卿和陈如云明显处于弱势。所以根本就没有人想要细究那些肉到底是在哪里,也没有人去为王婶说话。 村长叹了口气:“你们家今后就不要再享受村里的任何好处了。从前你们家在村里撒泼打滚就算了,如今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了。” 说完村长不欲在这里浪费时间,就在转身的一瞬间王婶突然冲向陈如云的方向。那一眼让陈如云如坠冰窖,王婶好似是发了狠要置她于死地。 陈如云连忙把薛怀卿推开,自己却来不及躲避。王婶的手就这样掐上了她的脖子。王婶是下了死手的,那力气很大。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我老婆子不过是吃了你一块肉,你便这样对我?你今天就为那块肉付出代价吧!” 陈如云喘不上气,只能梗着脖子拼命地用手去抠脖子上的那双手。 薛怀卿好像是吓傻了一样,一时间有些愣神。村长连忙用拐杖指挥身边的两个汉子救人,可是那王婶似乎是拼了命一般死不撒手。 最后还是两个汉子一起把她架起来,王婶疯狂地扭动肥胖的身躯企图挣脱。但是两个男人一人扭一边终是把人给按到了地上。 她扭曲的脸挨在地上,身子不能动却还不停歇地骂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没有逃脱被骂的命运,包括村长。 最后其中一个汉子听不下去了,把自己的草鞋脱下来,毫不怜惜地塞到了她的嘴里。 这边的陈如云捂着脖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的脖子肯定红了一片。这王婶子下手可真是狠。 “阿云,阿云。” 薛怀卿扑过来,眼中包满了泪花。看起来好像很着急一样在她跟前手忙脚乱。陈如云心想自己没白疼他,还知道关心自己。好歹比个呆子强。她怕真给人急哭了连忙安慰道:“没事啊。咳咳,真的没事。” 这时候村长也发了话:“王家的啊,你就去村中的祠堂跪着吧。你怎么会行事如此鲁莽!” 村长气得直发抖,说话的时候胡子一翘一翘的。不论王婶的丈夫怎么求情,村长都不愿意改变主意。就差跪下来了。 村长看到眼前的汉子双膝一软就要跪下去,他抄起拐杖就打了下去。这下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王婶的丈夫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陈如云捂着脖子挥手送走了村长,另外两个壮汉怕王婶不配合,把她绑在一根扁担上,好像抬着一头猪一样把人送去了村里的祠堂。 村长走了以后,陈如云刚刚可怜的神情一瞬间恢复正常。终于把那个王婶解决掉了,至少这几天能消停一下。 如今已经深秋,天气还是有些凉。家里没有厚衣服,现在的陈如云和薛怀卿还在穿着打补丁的单衣。她来了已经这么久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解决吃穿用度。 陈如云是在物质生活条件富足的年代长大的,如若不是她亲自体会了一番,这里的生活简直让她无法想象。 “走吧。我们回家。”陈如云拉着薛怀卿迎着黄昏的光走向那个破烂的屋子。但是陈如云相信,自己总有一天就会像现在一样,走的是一条光明灿烂的道路。 秋风扫落叶,外面的景色一天萧条过一天。陈如云要带孩子也要坐月子。她的身体很虚,而且她害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