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丁晓到底怎么惹到你了,你怎么这么咒她啊?”
吴一山无辜遭了一顿批判,恨不得给自己的嘴安上拉链,后来干脆只顾低头喝酒,不敢再说话了。
夜楚寒的心情始终很差,坐了没一会儿就走了,剩下云翰和吴一山在包间里。
两人都是叹气,夜楚寒变了,以前那是一台精密运转的仪器,他们甚至怀疑过夜楚寒根本就不是人类。可是自从遇到丁晓,一向波澜不惊的他转性了。
吴一山摇晃着红酒杯,嗤笑出声:“一物降一物啊,夜少这次可算是栽了,以后都得被丁晓那丫头牵着鼻子走了!”
云翰靠在靠背上,斜睨了他一眼:“你还不被文小西同学捏得死死的,还好意思笑话别人?”
吴一山瞪着眼睛,脸红脖子粗:“哪有啊,文小西那丫头太矫情了,我们早就分了,以后啊,我还是那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吴大少,再也不用……”
话没说完,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立刻端正坐姿,笑得极夸张,嘴角都咧到耳朵根。
“西西啊,找我有事?”
听到他温柔得极没底线的声音,云翰作干呕状
,极鄙视地看着他。
眼睛余光扫到了云翰的神情,可吴一山丝毫都不在意,脸不变色心不跳地继续说:“你放心吧,给我半个小时。啊?太长啊,那我现在就出发,顶多十五分钟就到!”
他喝得有点儿多,起身的时候动作猛了一些,踉跄了一下,差一点儿栽到桌子上,好在云翰扶住了他。
“哥们,行不行?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一定要现在出发?”
吴一山是真着急,他一把推开云翰,大步朝门口跑去,边跑边说:“她家厨房的水管坏了,我得赶紧过去修!”
话说完的那一刻,门“啪”的一声关上,人已经不见了影子。
云翰怔了一下,无奈地摇摇头:“唉,一个一个的,都沦陷了!”
吴一山风驰电掣赶到了文小西家,立刻撸起袖子进了厨房。文小西的父亲身体不适住了院,家里之前经济困难辞掉了大部分佣人,就剩了两个,现在也去医院照顾父亲了。外婆家那边出了一点儿事情,母亲赶过去了,家里就她一个人。
偏偏她今天又倒霉得很,碰什么什么就坏,只是进厨房煮个泡面,不小心就把水龙头给掰坏了,水喷得到处都是,
她慌乱之下首先想到的人就是吴一山。
明明需要帮助,却嘴硬得很,好像他来不来都无所谓。看到吴一山出现时,她差一点儿就扑到他怀里了。
自以为长大了,可她现在才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好,简直笨透了。这种认知让她非常沮丧。
吴一山哪里干过这种粗活儿,没过一会儿,昂贵的衬衫就弄上油渍,价值不菲的西裤也弄得湿哒哒,脏兮兮的,好在结果是好的,水管竟然被他给修好了。
他用油腻腻的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得很傻气:“西西,给我倒杯水吧,渴死了!”
文小西冷着张脸给他倒了一杯温开水,放到料理台上。
“以后不许叫我西西,我跟你很熟吗?”
这话,在吴一山听来多少有点儿过河拆桥的意思,不熟,她怎么喊他过来修水管不喊别人呢?
“叫你文小姐,可以吗?”
“这还差不多!”
文小西早就闻到吴一山身上浓浓的酒味,看到他朝自己这边靠过来,立刻皱了眉:“去哪儿喝酒了?”
“皇爵私人会所!”
“听说那里五颜六色的服务很有名!”
“啊?”
文小西语速太快,吴一山一时没听明白,脸
上是大写的懵。
思忖片刻之后,再对上文小西意味深长的眼神,吴一山这才明白了她的言下之下,立刻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刚刚是和楚寒还有云翰喝酒来着……”
“急什么?我就是随便说说!哦,对了,这个给你!”
文小西从钱包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放到吴一山面前的台子上,冷冷地说:“谢谢你,不能让你白跑,这是辛苦费!”
红色钞票有点儿刺眼,吴一山愣了一下,苦笑:“把我当什么?”
“当……朋友吧!”
“朋友”这两个字,文小西说得很勉强,吴一山觉得很受伤,胸腔中隐隐有怒气在翻腾,微扬的嘴角抿了抿。
“真当我是朋友,就把钱收回去!”
“那我怎么谢你?”
“朋友之间哪里需要那么客气,如果你实在是想谢我,那你改天请我吃顿饭就行了!”
为了制造再见面的机会,吴一山压下心头的怒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也好!”
文小西把钱放回钱包里,目光再次落到吴一山的身上:“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从文宅出来的时候,吴一山只顾着郁闷,一脚踩空从台阶上摔了下来,和大地狠
狠来了个亲密接触。
下巴处一阵刺痛传来,吴一山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吐了一口血水出来。
大半夜的穿过半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