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要闹了。” 慕云暄将手搭在她肩上,按她坐下:“我没开玩笑。” 池雪愣愣地回过头:“可是我们在一起才两天……是不是太草率了一些?” 慕云暄的表情依然很认真:“哪里草率?我思索这些事情可不止两天了。” 也是从喜欢她的那一刻开始就在计划了吗?就认定以后要和她在一起?少主殿下做决定还真是够果断啊。 池雪望着他,不知该烦恼还是该感动:“但……” 这货竟然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你可不能不答应啊,我话都说出去了,圣主如果知道我是骗他,肯定饶不了我。难道你忍心看圣主罚我吗?” 往轻了说,他是出言轻率,有失身份,损坏名声,往严重说,他是欺君罔上,废位都不为过。 不管是轻是重,她都不忍心看他被影响,毕竟他是顶着压力为她平息风波。 好一个先斩后奏啊……谷夕尘或许说的没错,某人的行事方式确实有些强硬…… 池雪无法开口拒绝,但又不想这样轻易的答应。她感到难为情,便一直望着飞毯下面的景色,思绪飘飞。 不过,这种情绪持续的不久。路过云城上空时,她的嘴角不自觉轻轻上扬,刚刚的疑虑和纠结都烟消云散。 打动她的,不是生死过往那段回忆,而是被坚定选择的安心。 慕云暄顺势将沉默良久的她圈进怀里:“你不用担心,这个婚约不会束缚你什么的,当然,我更希望它不会有解除的那一天。” 池雪依偎着他,内心隐隐多了几分期待。她知道他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决定,虽然未来无定数,但她愿意等。 两人来的突然,但居民们消息很灵通,没多久就有一大批人跑到城门口来迎接。 直到今天,池雪才知道,原来父母和族长也有交情。 “你是池故渊的女儿?”族长含笑揉了揉池雪的脑袋,“真快,都长这么大了。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跑到我这来。” 池雪不算土生土长的羲族人,但大多数居民都见过她小时候的样子。大家看着她眼神都带着宠爱,给她一种温暖的归属感。 可惜她什么也不记得了,这让她再次感慨起自己曾经被偷走的人生。 池雪只能以微笑回应,慕云暄见状解围道:“族长,今天来是麻烦您一件事。” 他说完扫视了一圈,族长室里的侍者们纷纷看懂眼色退下。 族长早就察觉到他这次的来历不简单,于是捋着胡子笑笑:“殿下请说。” 慕云暄向他耳边凑了凑,小声说:“请您替我们俩立一份婚约,如果圣主问起,您就说是我父母和阁主早年约定好的。” 族长停下动作,偏过头诧异地看着他:“这么大的事,你也敢骗圣主。” “我没骗他。”慕云暄一手摊开,将变出的金寒宝印递过去,“我父母和阁主都知情,他们现在在云城,不方便出来,您保密。” 族长见到寒萧长老的宝印时惊愕不已,愣了好半天才相信他的话。他一边提笔写着婚约,一边问起寒萧长老和阁主的现状。 “长老一直杳无音信,真让人挂念。” “谷绪长老一向不安好心,他们想放任他得意忘形,再拿住把柄。对了,阁主托我找他的长子,您最近见过吗?” “很久没见了,不过,那孩子手上带着印记,性子又沉稳,应该好找。” “我们长得很像吗?雪儿还把我错认成他哥。” “老池的眼神就不太好使,可能是遗传。” “除了眼神,她记性也不太好。” 慕云暄以为自己声音够小,但其实池雪全都听见了,她默默地看着他把婚约做旧,又默默地看着族长将婚约保存好。 至此,她的路终于回归了正轨。 二人离开时,天色已暗。羲城的居民在身后目送他们,池雪回过头,依稀看见和风中旋着几片玫瑰花瓣。 城门下面有两个孩童在风中追逐,似是两小无猜。小男孩猛地跳起,捉住一片花瓣,将它戴到了小女孩的头上。 这场景似曾相识,池雪盯着自己被慕云暄牵住的手,突然说:“其实,我记性挺好的。” 慕云暄回过头,略显心虚地笑笑:“仅限于记仇吧?” 眼前的心上人忽然和孩童时期一面之缘的伙伴身影重合。池雪摇摇头:“才不是。” 有些事情无论多久远,只要发生过,就一定会在某个时刻被唤醒;而有些事情无需刻意提起,永远难忘。 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