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站笼后面驱赶马蜂的亲兵里,有人在听到队长的命令后,立即喊了一声‘是’,随后就噌地一下跳下了马车,拦住关押崔氏他们的囚车,快速将套在马背上的囚车解开,然后骑上快马,调转方向绝尘而去!
余下的二十多个亲兵依然围在数量囚车周围,奋力挥舞手里的衣服或者长刀,来击退蜂群,保护囚车里钱师爷他们。
其中,关押郭一贤的囚车围绕的亲兵最多,都在施展全身的力气阻挡蜂群的攻击。
即便这些蜂群的主要攻击对象是郭一贤,可是天空中乱飞的马蜂足足有上百之多。
仍然有不少的马蜂飞到了街道两边的人群里,开始胡乱共计。
整条岳阳城南街,瓷盒已然是乱作一团……
岳阳城县衙。
顾梓晨带领子渡他们到县衙内,重新清点已经作为证据,被入库封箱的那些贪污来的谷子。
一麻袋一麻袋的谷子装在麻草编织成的麻袋里,每一个麻袋都塞的鼓鼓囊囊。
然后一个个摞起,从仓库的地砖上一直摞到接近房顶大梁的位置,以品字形结构相互交错地摞起。
整个仓库大约液晶两丈多深,两丈多宽,是一个正方形的屋子。
里面装谷子的麻袋从里面一直摆到了外侧,粗略一数,这个库房里足足有五六百麻袋的谷子。
子渡站在仓库门口,手里拿着一份写了字的单子,看了看仓库里的这些麻袋,又垂眸扫了一样单子上的数据,
他手里的拿的是从衙门里搜查到的,出自于钱师爷手里的真账本的手抄份。
真的账目已经和那些机关木斗一起,被贴上了盖有三个大员官印的封条,全部封箱保存,放在扈杰临时租来的一个院子里,院子周围分别派守着扈杰身边的亲兵和知府周世杰身边的差人,以及他的守卫。
子渡今天的任务,就是拿着手抄份的账目数据,来仓库清点核对郭一贤他们所贪污的谷子,粟子,重新列举一份监察使所写的清点账目,以后太子和大理寺追问起来的时候,也有的对应。
这边,子渡刚让衙门里剩余的两个手脚干净的差人来搬运仓库里剩余的粮食,准备上称称重。
才刚刚搬了十几个麻袋,身后的院子就响起了十分急促的脚步声。
随后脚步声到门廊下停止,一道带着喘气的话语快速在小院子里响起:“子渡大哥,敢问顾监察现在何处啊,小人一路好找啊,郭一贤的囚车游街到南街那边的时候,出事了!请带我速速见顾监察!”
子渡闻言转身,看到廊下面的小院子里站着一个穿着单色窄袖斜襟,袖口处有黑色绑带护腕的亲兵衣服的人,一看就是粮道扈杰身边派出的亲兵。
而此人脸上,还一脸急躁,大约是一路奔跑着进来的,额头上还有明显的汗珠挂在脸上。
“你刚才说,郭一贤的囚车出事了?”子渡怕自己刚才听错,快速询问。
那人点点头,语气更急,“是亲兵队长派我们兵分两路,一个人去找我们粮道大人汇报,我是专门来给顾监察说的,刚才找到驿站那边,去了驿站才知道顾监察来了衙门,还请子渡小哥快些把顾监察找来,最好带着一些金疮药什么的,赶着去城南口吧。”
“带着金疮药?到底怎么了?”
子渡收起手里的手抄份的单子,一边大步流星的朝门外走去,一边询问细节。
那人道:“这游街游的好好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谁家屋檐下的马蜂窝捅掉了还是怎么了,青天白日的突然出现了一长裙马蜂,乌泱泱一大片,朝着郭一贤他们就飞过去了。”
此人后排地说,“这是紧赶着跑去保护郭一贤,可还是让马蜂围着郭一贤蛰了几十个包!这寻常马蜂蜇五六个,就不得了了,据说蜇的多了,毒死人的时候也有,还请顾监察最好带上郎中过去医治!”
竟然还会有这种情况?
子渡的心里也也是满满的吃惊,往衙门后堂走的脚步也加快了一倍:“快走快走,顾监察今天是带着我们从驿站过来首次清点贪污粮款和斤数的。顾监察现在正在后堂呢。”
那亲兵慌乱的点点头,跟着子渡的脚步一起去了后堂。
在后堂郭一贤的寝室附近找到顾梓晨的时候,子渡立即走上前,将刚才亲兵说汇报的内容快速复述了一遍。
听到这个结果,顾梓晨也很诧异,剑眉微挑了一下,湛黑的双眸看向亲兵:“你刚才说什么,现场只有郭一贤被马蜂蜇的最多?”
“是啊,现场只有郭一贤被蛰的最多。”亲兵点头。
“这倒是奇怪了。整条街上那么多人,关在囚车里的人也不少,为何只有郭一贤最招马群马蜂的喜欢呢?”
顾梓晨薄唇微勾,似乎笑了一下,但下一秒他就恢复一脸正色,道:“子渡,我先往南城门那边赶,你骑着快马回驿站一趟。”
“回驿站?”子渡茫然了下。
顾梓晨快速解释:“去驿站我的客房里,从靠床边的柜子里翻出里面一个蓝色的包袱,包袱里面有一个黑色瓷瓶,里面是一些解毒的药物,是当初少夫人给我的。”
“少夫人给的?”那一定是好东西啊!
子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