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残阳的余晖,秦月夕的视线落在哑女鼻梁以下露出半张脸上。
那唇形,以及下巴和下颌角顿感十足的形状,越看越让秦月夕觉得熟悉。
就在她惊疑不定的时候,三个糙汉子中那个年纪最长的大哥还在说话:“听说是这个养女在京城贵人家里做错了事情,这才被主人家割了舌头,那可真不是我们弄的!”
听到糙汉子的声音,秦月夕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看向那个还在辩解的男人:“这么说,这哑女的断舌真的与你们无关?”
“无关无关,真的是没有半点关系啊。”那人点头如啄米,赶忙回答,“我们该说的,都说了,是不是可以先放开我们了?”
那人说完,还哀求地看向暗卫。
暗卫不敢私自做主,旋即看了一眼身后的秦月夕,请示主子的意思。
秦月夕没有给出回应,视线清冷地落在那人身上,继续道:“你们刚才以更额凶神恶煞的,说话可是很不客气。我这幸亏是带了两个会武功的,若是普通百姓,岂不是真的要让你们碰瓷欺负了?”
“不敢不敢,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再也不会了!”那人马上告饶。
其他两
个被暗卫捏在手里的两个弟兄也跟着一起认错,“公子,贵人,我们哥三儿知道错了,以后出门再也不跟人逞能了。”
此时此刻,他们才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惹错了人。
刚才的颐指气使和丑恶嘴脸立马消失不见了,各个都换上了一副认错讨好的嘴脸。
秦月夕也很清楚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像这样的人,都是仗着自己在村子里家里弟兄多,又有点拳脚功夫,就在敢在村子里横着走,尽做一些缺德的事情。
他们眼下是认错了,但没有一句是真心为自己粗暴的行为感到忏悔。
而是后悔他们今天出门惹错了人。
“若是一开始,你们三个和和气气的跟我们说话,你们买来的这个哑女,还给你们自然没有问题。你们想怎么对待买来的女人,的确跟我们关系也不大可我们浪费时间在这里等了你们将近半个时辰,你们非但一句感谢都不说,还想反过来敲诈我们银子,诬陷我们拐带人口。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月夕微微昂起头,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三个满口认错的黑面汉子,眼神冰凉的宛若冬日浮冰:“今天总要给你们这种恶人好好长长记性,
让你们知道一下什么才叫‘与人为善’。”
然后,在三个男人惊惧的眼神中,秦月夕毫无感情的微笑出来:“把他们三个人的穴道点住,然后流风骑着快马起涞水村好好搜一下,看看到底有没有他们口中说的那个‘卖身契’。若搜到了,就拿过来,给我确认一下。”
秦月夕命令一出,其中那个叫流风的暗卫立刻松手,放开了捏在掌心的那个兄弟。
还不等这两个人欣喜,就看到流风又再次抬手,疾如闪电的在快速在他们胸口各点了两下。
碰碰两声极低的闷响过后,老大和老二都被点住。
老三吓得正要求饶,嘴巴刚张开还没发出声音,流风又手指袭来,快速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点住了他的穴道。
只是眨眼功夫,三个身形颇为魁梧的壮汉就被点住了穴道。
“主子,那我这就去了。”
那个叫流风的暗卫在点完三人穴道后,快速给秦月夕抱拳行了一个礼,就转而往后面拴马的枯树那边走去。
很快,马蹄声响起。
流风骑着棕色马匹,大声喝了一声‘驾’,就骑着马驹往涞水村的地方跑去了。
官道边上,三个糙汉
子只能以抬手躬身的怪异的姿势站在原地,瞅着流风离开的方向干瞪眼。
秦月夕对着守在三人身前的另一个暗卫挥了挥手,那人自动后撤。
“原本你们怎么对待哑女,的确和我们这些路过的人无关。但我忽然想起,有一句话叫做‘上天有好生之德’。别说是个奴婢女人,你们就算是养一只猫一条狗,也该善待。”
瞅着眼前这三个人渣,秦月夕的眼中流露出了不加掩饰的厌恶,“我最恨瞧不起女人,拿女子当出气筒的男人。”
“我们,我们以后不会打她了,一定对她好。”
“是是,我们这次知道错了,以后肯定不会再打骂她了。”
“我们保证把这个蹄,不不,是把她当正妻娘子一样疼!”
三个男人已经被点住穴道,现在连转身逃跑也做不到,自知是惹到了大人物,生怕再被打一拳,纷纷认错改口。
站在后面一些的青瑟听到这些说辞,忍不住揭穿他们:“什么嘛,刚才还一口一个贱蹄子,现在又说愿意把她当妻子对待了,鬼才相信你们!”
秦月夕也黑ID奥这几个人的话不可信,都是为了不挨打才这么说的。
可
若是真的流风从她们家里搜出了卖身契,那这哑女就是他们名正言顺买回来的死契奴隶,到时候不管是生死打杀,还是三个兄弟一起想要欺辱,的确是主人家说了算了。
作为路过的看客,她最多是站在这里警告他们一番:“记住你们现在的承诺,怎么说也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