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秦月夕问出来的。
喜爱学习的天性使然,让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剩下的这个类似于‘冬虫夏草’一样的药名究竟有何作用。
是不是跟现代社会的冬春夏草一样,既是植物,也是动物?是由动物的身体上长出的菌丝类生物而演变成了药草?
“绿虫蚕蛹兰,此药很是少见,只在岭南附近,常年多雨水滋养的大山深处,连日大雨过后,方可找到几颗药草,很是珍贵呢,有滋补身体的奇效。”温大夫回答。
有滋补奇效,那为何宝珠丫头被顾启东领到顾家老宅的时候,看起来还是那般瘦弱?
秦月夕心里在疑问,脸上也微笑着询问:“那不知道这绿虫蚕蛹兰,跟百年或者千年人参的药效相比起来,如何?”
“这两者的可比性不高。人参是用来补元气,调理身体,聪脑益智之功效。气血不足的人才会通常选用此药,若是千年人参,则药效翻十倍。而绿虫蚕蛹兰,虽然也是滋补之作用,当却药性温凉,与人参服用过多而燥热,鼻窍流血想必,此药服用过多,却是寒凉之症,只会腹泻寒冷,犹如感染风寒一般。”
温大夫
给秦月夕细细回答了一番,还道,“怪就怪在,既然是开了这样的药方,若是整株入药了,三岁女娃如何受得了,且我摸她的脉搏,看她起色,脉搏虽缓,但并未有寒症的状态。这才是令老朽赶到惊奇的地方。还有就是,即便是一心速求病愈,也没有给这么小的孩子服用七星剑草的,这一味药容易损肝脏,小孩脏腑尚未完善,寻常医生都是不会开此药的。”
“我明白了。”
秦月夕眼帘抬起,扫了一眼脸色发白的宝珠,然后又看向温大夫,给对方解释道,“其实这药方也是我们从一个亲戚手里来的,这孩子也是亲戚从岭南之地给带回来的,并不是我带着孩子主动去求的方子。”
好个顾启东,为了邀功求和,只管把宝珠活着带回来,根本不考虑宝珠受不受得了那些猛烈的药性,甚至不惜给孩子吃有毒的七星剑草。
估计在顾启东的眼里,只要宝珠是喘气的进了顾家老宅的大门,后面会怎么样,就和他无关了。
“我说呢,原来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血,难怪敢下狠手,连七星剑草都用上了。也不知道这孩子吃了几服药了,为谨慎起见,
还是等下老夫开一副滋补脾胃的小儿健脾散给孩子。”
温大夫话音刚落,桌案前的顾母就忍不住插嘴询问:“那我家丫头的羊角风该如何压制呢?我家的那个亲戚可是说了,压制他羊角风的药已经吃完了,我们这才坐了一天马车过来找您的。”
“羊角风,我这里有宫里带出来的秘方,不过此方也是我祖上调配百次,治了千百个孩子才流传下来的,祖训有言,此方不可外传。老朽我倒是能给你们开上个把月的药,但方子却不能给你,还望尊夫人谅解。”
温大夫说着,慢悠悠地伸出手给桌对面的顾母和秦月夕作揖见礼,“而且此方也只能跟缓解症状,不可根治。羊角风此病,乃疑难杂症,我家行医百年,还未有治愈的先例。不过若是按时入药,免过度的情绪刺激,能保成年之前不会发作。”
顾母忙不迭点头,“好好,能不发作就已经是万幸了。我们自然是不会为难大夫的,能给我们开药也好。我们是距离这小两百里之外的蔚城人,来一趟不容易,烦请先生多开几个月的药,银钱自不必为我们担心,我们带足了银子来的。”
“好
。”
温大夫点点头,“我看这药方上,给孩子治疗气喘之症的方子到也对,只是不够温补缓和,我等下重新添减两味药材也就成了。”
“多谢温大夫了。”
秦月夕和顾母同时道谢。
温大夫也不再废话,将顾母带来的药方放在桌子上,一直守在桌子一角的药童只要大夫要改方子了,登时走上前,拿起桌角上摆着的一个小水壶,往云纹砚台里加水磨墨。
温大夫从笔架上随意拿起一只细长的羊毫笔,就在药方上圈改起来。
等圈改好了药方后,温大夫又偏过头,看向堂屋后面的一排负责抓药的药柜那边,对正在药柜外面一个博古架前忙碌的伙计喊道,“过来拿方子,按照方子去抓药,然后再去后院库房里取出平日里调配好的‘化风丸,拿上三个月的药量。’”
在后面收拾博古架的伙计听到了,小跑过来,双手接过温大夫手里改好的药方就去抓药了。
温大夫则继续看向顾母,低声叮嘱:“我看这丫头的身子虚的很,寻常三岁多的孩童,大都要比她高出半个头,更有甚者会比他高出一个头来。可她的身量,看起来像
是两岁孩童。这脏器发育都跟不上,日后会对整个身形有影响,也许终身都比寻常人矮许多。”
“啊,那怎么行呢,虽然说女子不许参军,不必长得太高了,可若是太矮了,日后说亲也是问题啊,不知大夫可有良策?”顾母神情焦急。
温大夫人如其名,说话温声细语:“不急不急,其实也好补回来,毕竟才三岁,骨骼还没定型,看尊夫人衣着不菲,也知道您是富贵人家,若是能每日吃上牛乳、再给吃上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