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被自家老爷抓住衣襟,管家甚至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徐彦启却不似平时那样好脾气了,揪着管家衣领的手臂用力一抻,高声质问:“徐近宸人呢?”
“在,在少爷平时起居的院子里。”管家大气也不敢喘了,结结巴巴地回答。
刚一给出答案,捏在他领子上的那只手就松开了衣襟。
徐彦启直接推开管家,大步流星地朝着东院徐近宸所住的院子走去。
平时要用五六分钟才能走到的院子,此时徐彦启只用了两分钟不到就进了徐近宸院子大门。
院子里,负责当值的小厮看到是老爷过来,正要上前屈膝行大礼的时候,就被徐彦启一脚踹开,“滚,都滚出去,把院子的门关上,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去进来打扰。”
“是是是……”
那小厮胸口吃了徐彦启一脚,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连喊痛的时间都不敢,忙点着头,连滚带爬地滚了出去,还听话的把院子门紧紧关上,只怕再晚一一晚还要吃上一脚。
小厮这边刚关上黑色院门,一转头就看到了一样神色紧张地管家。
“怎么样,老爷什么情
况?”管家看到小厮出来,揪着小厮仔细询问。
小厮哪里知道有什么情况,战战兢兢地把刚才徐彦启对自己动粗顺带原话,都原封不动地给管家学了出来。
管家听的更是一头雾水,但想到徐彦启的吩咐,也不敢贸然推门进去查看,只能规矩地站在院子门外,等着老爷吩咐。
院子里,徐彦启早已穿过庭院的石板路,直径进了主屋,顺带嘭地一声将房门紧紧关上。
寝室里,徐近宸穿着单薄的白色亵衣,神色漠然地坐在床头,后背倚靠着两个厚厚的粟玉蜀锦绣青松的绣花枕头,双目直直地看着眼前的床幔。
似乎对刚才院子发生的一切动静的都恍若未闻。
直到面前一阵劲风扫来,徐彦启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床头了,徐近宸还是没有反应。
“你,你——”
看到儿子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徐彦启心底的怒火又是窜了一丈高,伸手指着徐近宸的鼻子,“你从公主府回来以后,就做出这幅样子给谁看!你看看你,我这些年悉心教养你,要你成大事,你就是这么听从我的教导吗,三年前就让你斩草除根,你舍不得,
贪恋儿女情长,非要抱着刘勇的那个妹子不撒手,还连同义勤伯爵府夫妇一起瞒着我,偷偷养了那个下贱女子三年!”
徐近宸仍然好像没有听到似的,坐在床头,倚靠着身后的枕头,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半点变化。
“你,你!”
徐彦启气不打一处来,指在半空的手终是没有忍住,照着儿子苍白的脸就狠狠扇了过去,“你这个混账,不孝子啊你!你知道你养着那个下贱女子,给咱们徐家捅了多大的窟窿吗!”
徐近宸:“……”
徐彦启气的大骂,“你是养着她,你美了,温香软玉,乐不思蜀了是不是,你知道你留了多大的一个祸害,那个刘勇的哥哥,今儿成为了顾梓晨的人证了,口供都写好了,亲口指认你当年用她的妹妹性命来要挟,逼迫他攀诬主子,诬告当时的三军主将顾梓晨通敌叛国!这,这都是干的好事情,若是你斩草除根,把事情做的干脆利落,怎么会有这些麻烦!”
“爹,我为徐家做的还不够多吗?为了徐家,我娶了那个貌美心狠的萧宛若,那个毒妇,跟我成婚之后每天都在算计我,我还要跟那些梨园唱
戏的戏子一样,回到公主府陪她一起唱戏!我只是喜欢一个女子,我是错了,我为了徐家,我已经舍弃盈袖了,还要我怎么样?”
一直无动于衷的徐近宸终于开口了,这两日都未曾好好吃饭的他,一开口嗓子都是哑的。
看到自己儿子脸上红了一块,嗓音也如此沙哑,徐彦启又忍不住一阵心疼,可心疼的话还没说出来,就听到徐近宸又道,“我已经跟你说了数次了,我为徐家,为咱们整个家族付出不少了,难道我就连喜欢一个女子也不能做主吗、”
“可你喜欢谁不好,偏偏要喜欢刘勇的妹子!”徐彦启骂道,“一个进过妓.院的娼妇,也值得你这样不思饮食,甚至连半点志气都没有了,你还有那点想我徐彦启的儿子!咱们当初一起制定的愿望,你都忘了么!”
“我没忘,可是我累了!听那个萧宛若的话,听得我都恶心了!一想到我还要巴结她,不知道还要巴结多久才能让你爬上丞相的位置,我都想吐!”
“你,你……你爹我费劲力气的扳倒了顾家,不就是想让你也做丞相之子,让你做这京城之中最最尊贵的嫡出公子吗
!论样貌,你才情,你哪一点比不上那个顾梓晨,怎么京城里的所有美名都当他沾了去。爹除掉他们,你才有上位的可能啊!”
“可能?哈哈哈,现在什么可能都没有了。顾梓晨若是没有那个秦月夕,一切都还好说,偏偏那样缜密的人身边又有了一个精明的女人,只会对他更有助益。而我呢,我的身边只有一个让我倒胃口的萧宛若!我还要照办她的吩咐,去搅黄秦月夕之前在邺城和蔚城的产业……她做不了生意,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