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可巧了,我当是谁呢在外面喧哗,原来是二姐姐。”
随着一声娇媚的嗓音落下,秦月朦从太子府大门旁边的西角门里走了出来。
她今天穿着一件圆领的淡紫色小短衫,下身配着一条黛色的长裙,外面还罩着一个长衫对襟褙子,看起来比起之前招摇的红色绿色的花色大裙子,今天的她倒是显得沉稳了一些。
而在秦月朦的身边还跟着她的贴身小女使,绿若。
秦月夕侧过身,循着声音看向秦月朦的时候,那个叫绿若的小女使也乖乖地给她低头屈膝的见礼。
略颔首,秦月夕算是理会了绿若,随后才抬起眼皮看向秦月朦,不冷不淡地开口:“的确是巧,居然在这里看到你。”
“要不然说,咱们俩如今是好姐妹呢。”
秦月朦并不在意秦月夕话里的冷淡,反而十分热络的主动走了过去,画着精致妆容的娇俏脸庞上洋溢着地谄媚地笑意,“说起来,若不是我那天在农庄里给你透漏十五年前的秦府旧事,你也不会有机会给你生母沉冤昭雪,把李小娘重新请进秦府宗祠,受香火祭拜啊。”
“秦月朦,我发现你记性不是很好。”秦
月夕冷漠的纠正她,“不是你主动给我透漏这个消息,是我那天逼着你,你才肯说的。还有,你还应该感谢我能够顺利出手,没有把牵扯进来,还帮你跟柳姨娘除掉了那个虚伪黑心的甄氏跟邓嬷嬷。没有了这两个恶犬在秦府,柳姨娘只需要应付一个婆母林氏,应该也能过的舒服许多。”
“你,月夕你怎么这么冷漠,不管怎么说,我也的确是帮到你了呀。”秦月朦不乐意这话,嘴角的笑容褪去了几分,极力为自己争辩面子,“就算是你逼着我说的, 也是我自己愿意开口说实话,若我说假话,你也无从查证。”
“你现在出嫁到了太子府里还没半年,脑子倒是比你以前灵光了不少,嘴巴会狡辩了。”秦月夕掠唇,玩味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趁机故意透漏给我那些消息,好把我当枪使,若是我能顺利扳倒了甄氏,你就是白的一个便宜,若我跟甄氏能斗的两败俱伤,你更是坐收渔翁之利。”
其实,她何曾不明白秦月朦肚子里的那点小算计。
之前在秦府遇到秦月朦的时候不提,只不过是不想把这事撕开扯破,给彼此留点脸面。
现在秦月朦非要
拿这件事邀功,又正好是她现在心情最不爽利的时候,她也不想给秦月朦留什么面子了。
“你,秦月夕你……”
秦月朦直接被她那一番话堵的语塞,气不过想要还嘴,可仔细一想,秦月夕说的的确是那个道理。
若不是秦月夕出手,自己和娘亲又怎么可能扳倒甄氏,就是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没有扳倒甄氏的能力。
娘亲更是不知道还要在秦府熬灯油似的在甄氏和林氏手里小心翼翼的苦熬多少年头。
所以她才会向着一石二鸟,借刀杀人。
如今事情已经办成了,反正秦月夕是得罪死了秦月染和整个秦府了,而秦府又想来看不起自己,那如此一算,自己和秦月夕倒是一个阵营里的了。
想到这一点,秦月朦郁闷的心情又一下子变好,主动走到秦月夕身边,示好地笑着,“好吧,你说的也有道理,如今我娘亲能在府中抬起头过日子,也算是托了你的福了。我还没来得及谢你呢。”
说完她就抬起右手,左手扣着右手腕上的一个刻芙蓉花的纯金手镯使劲一撸,将撸下的金镯子递给了秦月夕,“二姐,我是不如你有钱的,身上只有这个金
镯子还过得去,便送给你了,就当是我的谢礼成吗。”
秦月夕垂眸瞟了一眼递在半空的金镯子,似乎还是个实心的镯子,目测分量不轻。
没想到这个秦月朦还真是开窍了,至少比以前看起来顺眼多了。
“你的道谢我收下了,这个镯子就不必了,我素来不喜欢这些金银玉器,也很少带这些首饰头面。这镯子你自己留着带吧。”秦月夕从手镯上收回视线,淡淡地回绝了她,抬脚就要离开。
刚走两步,身后有传来了秦月朦的声音,“怎么二姐还是防着我么?我以前和你是有些言语争执,瞧不起你,但我从来没有下手害过你。现在那个毒妇甄氏已经倒台了,可秦月染还在啊。你知不知道现在秦月染有多恨你?”
秦月染?
景安侯府的嫡女。
她这几日都忙雪颜堂都忙的脚不沾地了,哪里还有空想她。
秦月夕停下脚步,嘲弄一笑,“你不说,我差点就要忘记秦月染了。至于她恨不恨我,我不关心。”就算恨毒了自己又怎么样,说实在的,她从来没将秦月染这个闺阁嫡女放在自己眼里。
之前那个岳闻樱好歹还能算是商海沉浮里的
女中豪杰,多少也是走南闯北有见识和手段的。
这样的人才能算是一个对手。
可那秦月染又算什么东西,若不是景安侯府把秦月染金尊玉贵的养着,怕是一个人连在市井中立足的能力都没有。
这样的人恨自己,还能做出什么事情呢?
“我知道你现在厉害,可人是不能轻敌的。你把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