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秦月夕认真地检查,最终确定顾母只有左手手臂上被热油烫到了一处,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受伤。
顾青青到底是哭了一鼻子,自责没有早点儿回来,若是她能看着点儿火,菜就不会糊了,娘亲更不会被烫伤。
秦月夕挑了些治疗烧伤的草药碾成药泥,小心地敷在顾母的伤口上,尽量避免会磨破已经鼓起来的水泡,随后挑了一块干净柔软的棉布将那个部位给包扎起来。
“好了,顾伯母你这几天这边的手臂就不要沾水了,沐浴的时候可以让我或者青青帮你。至于提重物或者做饭之类的,也尽量避免吧,有我们在,您可以放心放手交给我们来做。”
顾青青点头如捣蒜地附和道:“是啊娘,让我们来嘛,你看我现在都能帮着干好多活了,您就好好歇着吧。”
顾母犹豫着看向秦月夕,担心地说:“月夕,你不是还要忙地里的事,对了,你腿上还有伤呢,我这跟你比简直没眼看。”
秦月夕没办法,反正屋里只有她们三个女人,便把裤管卷起来,将包在上面的布条解开给顾母看。
“顾伯母您看,这伤口都好的差不多了,您要是
不提,我都不记得了。”
顾母仔细一看,那原本狰狞外翻的伤口全都结上了厚厚的痂,甚至有些地方早就愈合得只剩下一条白线了。
“这……这是?月夕,这伤口……”
顾母看愣了,明明从秦月夕受伤到现在才愈合几天时间,看上去血肉模糊的伤口居然都好得差不多了。
“您看,我没骗您吧?我的方子见效快,您胳膊上的烫伤只要是听了我的叮嘱,那也不算事儿。”
她把自己的例子这么一摆,极具说服力,顾母原本还有些犹豫也被劝得信服了。
“那就听你的,你那么严重的伤几天就好差不多了,我的烫伤应该也会很快就好。”顾母说完又看着秦月夕,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秦月夕想到之前在院子里跟顾梓晨发生的冲突,多少能猜到她想说的是什么。
她并不想多谈这件事,就故意把话题扯开了。
“那我就先带着青青去重新准备晚饭了,顾伯母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好,那你去吧。”
顾母也看出来她不想谈这个问题,自然也不能强求,只能笑笑看秦月夕带着顾青青出去了。
晚饭时分
饭桌上的气氛格外沉闷,顾青青原本还想说两个笑话活跃一下,被顾母在桌下拽了下手臂,又暗暗递了个眼神,才满怀疑惑地安静下来。
秦月夕的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在做饭的时候气就消得差不多了,只是一看到顾梓晨那张黑沉着的冷脸,那股火气就又莫名地蹿了起来。
顾父对那件事不好插嘴发话,顾母从相公嘴里听说了来龙去脉,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劝秦月夕,毕竟顾梓晨那句话对女人家的名节杀伤性实在太大。
唯独顾青青一人被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秦月夕仿佛没有察觉到那股沉闷的气氛,只顾着低头吃饭,最近她有些日子没有给饭食里“加料”了,正盘算着还是要把这个事重新捡起来。
顾家人的体质,尤其是顾氏夫妇和顾青青的体质已经是有了肉眼可见的变化,但距离她的预期效果还差了些。
她算算时间,再过两天鬼手李就能把她所需要的银针给送过来,到时候她立刻就开始着手给顾梓晨进行第三阶段的治疗。
只要顾梓晨能站起来了,她留在顾家报恩就算完成了一大半。
至于另一小半就是把
“石头地”的土质给改善了,到时候不管是种粮食还是蔬菜都能大获丰收,对顾家来说不仅自家从此不愁吃穿,以后就有一笔稳定的进项了。
待到那时,她就可以无事一身轻地离开,从此天下之大任她闯荡,且不快哉。
这是从她在这个世界中苏醒之后,至今为止第三次认真地萌生过去意,并不是说她在之前没有想过,而是每次她想到这件事的时候总会发生些什么将她的注意力转走。
顾家人并不知道秦月夕心里在想什么,饭桌上的每个人都各怀心思,食之无味地吃完了这一顿饭。
晚饭后过了半个时辰,正该是给顾梓晨治疗腿伤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忽地响起,紧接着大门就被擂得震天响起来。
“顾家媳妇,顾家媳妇在吗?快救救人吧,出事了!”
家里的大狗跟着吠叫起来,跟外面的呼喊声,还有村子里此起彼伏的狗叫声响成一片。
秦月夕闻声从屋里走出来,而顾青青已经去把门打开了。
门外站着个二十多的年轻男人,脸上汗津津的一片,手里举着火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秦月夕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雇佣的
村民之一,平日里也跟顾家关系不错的老林家的大儿子—林平易。
“林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来,进来说话。”
秦月夕往外迎了几步,看他的样子像是出了什么急事。
“顾家媳妇,你快去看看吧,我媳妇肚子疼得厉害,可还不到要生的时候,现下天黑难行,来不及往县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