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你滚!莫要插手我家的事!”吴家家主怒喝道。 吴秀敏一脸苍白,满头满脸的冷汗,他费力的抓了抓沈清如的衣尾,虚弱道:“你走开。这不关你的事情。这不是你能管的事情。” 沈清如毫无惧色,她反问吴家家主,“敢问吴秀敏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恶事,要这般惩罚于他?” 吴家家主都快被气笑,他松开戒鞭,指着吴秀敏道:“他深夜外出,男扮女装,招摇过市,丢尽我吴家的颜面,败坏我吴家的门风,我今天打死他都不冤枉。” 修真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不得擅自处罚别家弟子,再怎么犯错,都只能通知他家家主前来领人,就算是天大的错也得等他家家主来后才能处置。 这是防止有些世家仗着自家势大就借机欺辱别家弟子,而且以大欺小,名声也不好听。 要不是有这条不成文的规定,他甚至想连眼前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女子一并打死。 昨晚吴秀敏救了一个险些被欺负的女子,正要走时,却被那恶人带来的人拖住,打斗之中,面纱掉落,才被人发现这段时间夜间外出惩恶扬善的女侠竟是吴家秀敏,这件事引起轩然大波,吴家家主接到消息,马不停蹄赶来,来到一看果真看到自己儿子,一身女装打扮,男不男,女不女,而且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发现,顿时七窍生烟,二话不说,直接拖到戒律堂就打。 戒律堂除了他吴家带来的人,还有很多其他门派世家的长老弟子。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有些好事者知道后,便添油加醋到处乱传,导致附近的所有世家弟子都跑过来看热闹,那些个其他家主跟长老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平时就恨不得你们出事,这次等于是吴秀敏自己往他们手里递刀子,他们当然喜闻乐见。 沈清如巡视一圈,在场大部分的人眼里都是戏谑,恨不得吴秀敏他爹直接把他打死便好。 吴家只有一个儿子,要是死在自己老爹手里,那就好玩了,以后吴家内乱,他们甚至能借机分一杯羹。 沈清如不卑不亢道:“昨夜之事我也有所耳闻,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玩玩易装罢了,这又有何难堪,再说了,昨天晚上他还救了一个女孩子呢,你们不把那个欺辱女子,试图毁人清白的恶徒惩戒,到罚起好人来了。” 有人插嘴道:“谁说他只是一时兴起,听说他可有一段时间了......” 沈清如对他怒目而视,“听说?就这两个字就能凭空污人清白?那我也听说广平林家是做了亏心事才隐居乡野的,请问是也不是。” 那人脸都憋红了,他明明只是路过来看个热闹罢了。 他指着沈清如,怒道:“你血口喷人,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你空口白牙就敢冤枉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广平林家做了亏心事?!” 沈清如冷笑道:“是啊。凡事都要讲证据,你又有什么证据说他吴秀敏作奸犯科,夜夜扮女子,难道他扮的时候你在场吗?” 那人顿时愣住,而后悔不当初自己何必多嘴,现在好了,不仅林家被拖进舆论漩涡,还给吴秀敏洗白的机会。 沈清如不再理会他,而是看向众人,仗义执言道:“退一万步说,就算他吴秀敏穿个女装又如何?他杀人放火了吗?他有强迫别的女子吗?说到底就是一个爱好,就一个爱好就要把人往死里打骂吗?吴家家主,这就是育人之道?我不懂,更不服。” 沈清如掷地有声,“真正作奸犯科的人你们不抓,偏偏要绑一个救人的人来惩戒,就因为他穿了你们觉得不合适的衣服?!这又是算什么道理?!难道危难之际,万马奔腾之时你们也要管英雄将领穿得是不是盔甲吗?” 众人被堵得哑口无言。 还是有人不服道:“那他就不能穿点正常的衣服。” 沈清如见过找钱的,还没见过找骂的,立马满足他的要求。 “什么叫‘正常的衣服’,女子的衣服有何不妥,我身上这件衣服哪里不行吗?我们穿个衣服你都要指指点点,你事咋那么多呢,管天管地,还管人拉屎放屁,闲得你,真有空晚上你也去抓几个流氓匪徒,实在睡不着就去猎几只凶兽也行,别一天天精力旺盛就盯着别人那点事!” 那人差点被气晕过去。 被沈清如闹了一圈,大家的注意力又转到沈清如身上来了。 吴家家主头脑冷静下来何尝不晓得其中利害,吴秀敏又是他唯一的孩子,只是现在被架在火上烤,他不得不做出大义灭亲的样子,不然,以后吴家,还有吴秀敏又如何在修真界立足啊! “奇装异服确实丢人。”久不吭声的吴家家主朗声道,只是语气之间没了前面的怒意。 他略带感激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