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滴答滴答顺着屋檐往下没入泥土,乌云渐渐退去,几只鸟儿追逐着天边的彩虹。 宣政殿内,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障业和花朝秋的身上。 花朝秋摇了摇尾巴,灵活的游到容器壁,她一只手撑起下巴,一只手朝林障业打招呼。 “初次见面,你好呀,皇帝陛下。” “初次见面。”林障业重复着花朝秋的话,似乎在慢慢品味。 “哈哈哈初次见面,你好呀,人鱼姐姐。”林障业尾音拖的极长,像是在撒娇。 不顾众人震惊的目光,林障业一步一步走向花朝秋。 在林障业不发疯时,无论样貌还是神态都是极好。 现在他眼神中没了戏谑,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倒是有几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味道。 “人鱼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林障业挑起花朝秋光滑而又细腻的下巴,花朝秋则顺从的蹭了蹭林障业的手心。 “陛下,这人鱼没有名……” 不等李贤说完,花朝秋打断了他的话,她露出虎牙望着林障业,道:“我叫花朝秋。” 李贤蹙眉,因为花朝秋的不安分。 他喝声道:“有名字又如何,只有陛下不喜欢,那她的名字就不再是她的名字。” 林障业没有理会李贤,他注视着花朝秋眼眸中被他填满的蓝色世界。 他爱极了这样掌控一切都感觉,只有将一切掌握到自己手中,才不会失去。 “你叫花朝秋啊,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孤叫林障业,这名字不仅不好听,还不详。”林障业将额头与花朝秋的额头相抵,两人一起的距离无限拉进。 花朝秋张开嘴巴想说话,却被林障业用手捂住。 “嘘。” 见此一幕,李贤默默闭了嘴。 人鱼之力,恐怖如斯。 他不由庆幸自己提前给人鱼下了毒,不然怕是要玩脱了。 “按理来说你的比我大的,可孤是皇帝,所以哪怕孤是小屁孩,只要孤想,你都要叫孤哥哥对不对?”林障业有意无意地让两人鼻子相碰。 呼吸交错间,花朝秋的眼神依旧单纯可内里却如同无风的海面,没有任何波动。 她像是柔弱的菟丝花一样,一只手弱弱的将林障业捂住她嘴唇的那只手往下滑。 “当然了,皇帝哥哥。” “不对哦,是林哥哥。”林障业纠正道。 “好的,林哥哥。” “哈哈哈,丞相大人送来的礼物,孤很是满意啊。”林障业拉开了与花朝秋的距离。 “那么如果没事的话,孤可要退朝了。” 虽是商议的话,可林障业语气不容拒绝。 “接下来,是私人时间。” 林障业命人将花朝秋连鱼带容器搬到自己的寝宫,而他则要先褪去那身繁琐的衣物。 皇帝的寝宫富丽堂皇,金丝楠木的柱子撑起金碧辉煌的的砖瓦,琉璃镶嵌的珠帘挂饰随着空气的流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只是偌大的寝宫出来门口的侍卫,却没有一个人在,华丽中又带了点孤独。 “好久不见啊,花姐姐。”林障业撩起珠帘慢慢看向花朝秋。 他双手抱胸斜视道:“没想到我们竟然还能在现实中见面。” 花朝秋讪讪一笑,随后又扬起灿烂笑容:“小林,长大了不少呢。” 自花朝秋来到这个世界,每逢做梦都会梦到同一个人。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花朝秋知道这个人并不是她在海底过于无聊,而捏造出来的人。 但她却从来没想过他会是暴君。 “有没有可能,我本来就是这么大呢。”林障业似笑非笑地指了指自己。 “但不还是比姐姐小吗?不过这可真让姐姐惊讶啊,明明上次见面小业还不到姐姐的肩膀呢。”花朝秋用手指比划着。 在梦镜中林障业是以一个十岁稚童的外貌出现的,因为长得可爱,花朝秋总是忍不住逗他。 “是啊,上次见面还仗着自己长得高,故意举着蛋糕不让我吃。” “还有上上次,给我吃芥末味的冰淇淋,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那时你应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落到我的手里吧,花朝秋。” 明明林障业在威胁自己,可花朝秋却一点也不害怕:“但你和我一起玩得不是很高兴吗?” 按理说身为一国之君被这样对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