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飞瀑城的三怪,除了巧怪至今无人见过外,这医怪毒怪,也都已销声匿迹百年之久。 人们只知道,这二人乃是孪生兄弟,当年为了一场赌局,他们竟意外害死了飞瀑城的一半人口,讽刺的是,医怪毒怪之名,也借此响彻五行大陆。 但这件事渐渐平息过后,二人突然决定归隐山林,从此,便下落不明,再也未曾出现过。 后来,坊间曾传言,说是有人在药谷见到过医怪毒怪,只是这药谷,乃是五行大陆的一处奇异之地。 传说,那里仙花神草不计其数,极为隐秘,难进难出,还有灵兽守护,几乎从未有人踏足,是以大家都当做笑谈,久而久之,也就不怎么在意了。 如今,花旗见到眼前鹅卵石上的古朴大字,忆起了曾经的那些传闻,不禁有些感叹,和阿难简单的说了说,二人便四下探索起来。 这石屋共开辟有七间,最外面是两间卧房,一间药房,往里还有两间石屋,摆着不少器具,像是专门研究医术和毒术的地方,另外两间,最是靠里,温度也比其他几间要低出很多,二人在其中一间找到了不少新鲜的食物,却是不曾见到过一个人影。 之后,早已饥肠辘辘的花旗,忙招呼着阿难一起,取走了食物,并来到其中的一间卧房, “快来,这里,这能看到外面,我们在这吃吧。。” “奥,额,来了。。” “快点,放这,啊,饿死我了。。” 说话间,花旗一顿挑挑拣拣,毫无矜持的吃了起来,阿难则瞪着眼睛,愣愣的看着她,直让其不自在的扭捏几下。 像是意识到什么,花旗轻咳一声,俏脸泛起微红,却是硬挺着胸脯,含含糊糊的说道, “我,我饿了。。” “额,不是,你,我是担心这食物到底能,能不能吃。。” “你,哼,少见多怪,这食物有什么不能吃的,傻瓜。。” 一句傻瓜,让阿难的心神,顿感阵阵恍惚,他的双眸也瞬间饱满一片,眼前的花旗竟变得格外耀眼。 阿难忙眨眼起身,不断地长长舒气以缓解心中慌乱,并开始随意的踱步,无意间,他发现旁边的石桌上,好像有一本木刻手记。 好奇之下,阿难走过去将其捧起,吹尽尘灰,又掸了掸,却是朝着花旗喊道, “姐咳,那个,你快过来看看。。” “恩?你拿的这是什么东西。。” “桌子上的,上面还有字,你快看看写的什么。。” “嗯。。” 阿难突然有些怕羞,刚刚他差点将梦中的那个甜蜜称呼脱口而出,因此,再将木刻递给花旗后,他忙低着头,向旁边让了让,努力的平复着心绪。 花旗倒是没注意这些,只见她双眉簇起,快速扫了眼木刻,沉吟片刻,这才缓缓念道, “自我兄弟二人漂流至此,已是四载有余,虽说这药谷,乃是医者毒者梦寐以求的地方,可惜却要终身受困于此,回想此生,却也并无太多牵挂。。 当年心中愤恨,与丹药师公会结下仇怨,百草山下,虽说救死扶伤,实则争一时之快,实在可笑,唯后悔当年太过自负,竟因此事与弟弟置气,飞瀑城中酿下大祸,医怪毒怪,真不知是名扬千载,还是遗臭万年。。 本想就此归隐,不问世事,却阴差阳错的来到此处,或许是上天眷顾吧,相信我是对的,丹药师太过追求缥缈,并无尘世眷恋,只有我们这些寻常之人,在固守着医者本心,不问身份权贵,贫穷富有,只为尽心济世,悬壶一生,只是最近的这些年,反思自问中,我兄弟二人终究是差的太远,走的太偏了。。 一月前,弟弟先我而去,望着他化作的枯荣树,或许,这对我们而言,是最好的归宿。。” 念到此处,花旗愣了愣,若有所思的看向阿难,二人又不约而同地望向外面的那片枯荣树林,皆是神情肃然,心有余悸,匆匆地收回目光,却听花旗继续缓缓念道, “枯荣黑白,正如功过是非,其结局不过是化作飞灰,又何必执着计较,只是可惜了这一身的医术,还有弟弟那一身的毒术,若是有缘人能来此地,望能传承下去,然吾愿足矣,医怪布左。。” 花旗念完之后,与阿难相视看看,二人皆垂首沉默下来。 不过,许是阿难知道的极为有限,不过片刻,他便皱着眉头,歪着脑袋,试探着轻声问道, “这额,姐姐,这个布左,这个人难道是飞瀑城的三怪之一,医怪嘛。。” “我也不知道其真实姓名,但想必确是如此,看来,当年的传闻是真的。。” “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