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柴,唯一不同的在于,身边有个年轻姑娘陪伴着。
苏知鸢这段时间,几乎很少出门。
一有功夫,就待在自己身边,问东问西,之于自己的过往非常感兴趣。
杨尽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当然,也抽空反问苏知鸢,准备什么时候嫁人。
这样的话,自己这做叔叔的,有生之年还能开开心心讨一杯喜酒喝,顺带,提前备上一份大红包。
苏知鸢每每遇到这样的问题,脸颊不知不觉就红了起来。
嫁人?
以前的苏知鸢,对这样的词极其排斥,甚至有种打心眼里厌恶的感觉,现在,竟然有着别样的味道?!
确实年纪不小了,也确实需要找一个人生伴侣了。
只不过,老爷子去年的一系列操作,也不知道基于什么目的,竟然要将自己许诺给大贝勒宁洋。
站在苏知鸢的角度,宁洋仅仅是朋友!
她不愿意和这样的人度过余生,宁洋也注定不是自己的真命天子!
尤其在与沈卓再度重逢之后!
只是啊……
那个家伙,从头至尾爱着素容!
“你怎么了?”杨尽忠瞧见苏知鸢的表情,于一瞬间,陷入沉默,甚至恍恍惚惚的,于是放下手中的活计,认真询问。
苏知鸢沉默良久,反问了杨尽忠一句,“叔叔,你觉得,人会移情别恋吗?”
“移情别恋?”杨尽忠双手搓动,沉思良久,回了苏知鸢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看人?”
确实因人而异。
有人擅长于见一个爱一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有人则钟情于一个,从一而始,从一而终。
之于大多数的普通人,平平淡淡一辈子,身边的伴侣有且仅有一个,相依共白首。
其实,大多数存在,爱上一个人,那就真的只有这一个!
杨尽忠约莫猜到苏知鸢为何会有此一问,他摊开五指,揉了揉苏知鸢的小脑袋,宽慰道,“别想太多。”
“嗯嗯。”苏知鸢努力的点着小脑袋,嘴上没再说些其他。
前两天,老爷子还兀自感慨,自家这孙女一辈子善良,乖巧可爱也善解人意,怎么姻缘路就这般坎坷?
现在看来,确实有点。
爱而不得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大抵只有现阶段的苏知鸢,能够感同身受?
“万事随缘。”杨尽忠冲苏知鸢眨了眨眼睛,又补充了一句进来,算是勉强安慰安慰苏知鸢。
苏知鸢打趣道,“杨叔叔竟然还能说出这么有哲学的话?”
杨尽忠哈哈大笑,“你叔叔,当年好歹学富五车,知识面丰富着呐,你不要小看我!”
苏知鸢没好气瞪了一眼,摆明了不太相信杨尽忠。
“告诉你一件事?”苏知鸢突兀的凑近脑袋,与杨尽忠神神秘秘道,与此同时眉梢扬起,使劲眨巴眼睛。
杨尽忠好奇,“什么事?”
“我,我……”苏知鸢说到这里,竟然有点不好意思,脸色更是一阵*。
杨尽忠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感慨着,真好!
这个世间,表达喜欢的方式有很多种,有辞藻华丽的甜言蜜语,有细微体贴的关怀,但……,远远不如一个女子,想你时,脸上不知不觉泛起的一片红!
“我最近在学针线活。”苏知鸢咬咬牙,说完这句话,都不敢看杨尽忠的眼睛,生怕自家这位杨叔叔取笑自己。
“妈妈说,她遇见父亲的那年,开始学习针线,虽然过程很艰辛也很枯燥,但那段记忆,是她最怀恋也最难忘的。”苏知鸢小声嘀咕着,她也想。
“我,我准备,给他织一件线衣。”
等眼下的春天离开,还有两个季度,供自己努力学习,等到了冬天大雪纷飞,应该赶得上?
无奈,自己在工作方面有着出众的天赋,生来聪颖心灵手巧,偏偏这些小活,却怎么也学不好。
中途一次又一次向母亲取经,问到后面,自己都被自己气哭了。
唯一值得开心的,这件小事,让她感到很甜,有种被太阳包裹着的味道,暖暖的,也充满期待。
从年前告别,已经有数月没有见到他了。
也不知道,现在的他,过得怎么样?
若非爷爷不让自己出门,说着帝京最近不太平,能待在家里,就待在家里,这会儿,早就不在国都了。
“你是真的很喜欢他啊?”杨尽忠看着苏知鸢的眼睛,感慨道。
“嗯嗯。”苏知鸢扬起脸颊,随之笑眯眯道,“有机会,我介绍给你认识?他是个很温暖,很温柔的人,你一定很欣赏他。”
哪里需要什么介绍?
偌大的苏家,所有具备知情权的家族高层里面,大概也只有苏
知鸢这个丫头片子毫不知情吧?
她这位自幼青梅竹马,在某个阶段,与自己有过共同的美好的相处时光的小伙伴,正是现如今霸业登顶的北天王沈卓。
苏仪苏老相国知情,苏知鸢的母亲知情。
哪怕是他杨尽忠这种苏家外人,也在早先,经由老爷子苏仪的主动透露,得知了具体细节。
“你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