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这句话,让金展莫名的感觉到一股杀气,笼罩全身。
他呶呶嘴,想着再倔强两句,但看着沈卓那副,似笑非笑的眼神,金展没来由的一阵心惊肉跳。
长这么大。
金展是有且仅有的一次,在公开场合,被人这么威胁,不掩饰,不含蓄,杀气跃然脸上!
关键,素来嘴上不饶人的金展,于这一刻,除了沉默,竟然不知道,如何应对沈卓这句话。
短短数十分钟。
金展已经有过了数次,异常明显的心理落差。
这种落差,化为耻辱,愤怒,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大抵是这二十几年人生路太顺畅,崛起的太轻松了,久而久之,就有点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味道。
可人不轻狂,枉少年!
金展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只是,这一刻,他被一个横空出世的同龄人,以绝对碾压的气势,将自己踩在脚下,试问,他如何承受这样的打击?
不可能!
他金展,曾被一众前辈们,赞誉为年轻一辈最能打的后起之秀。
此刻,怎么可能甘心于,在别人脚下臣服?求饶?
怎么可能,在别人一两句的威胁之下,就认
怂,就吓得连个屁都不敢吭一声?
“我金展,长这么大,从来没低过头,以前是,现在是,将来还是!”金展自认为豪情万丈,义正言辞道。
沈卓笑,“将来?”
言外之意,现在被踩在脚下,连下一秒能不能活过都是未知数的败将,也配说将来?也有脸说将来?
金展,“……”
金展本就涨红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显而易见,被沈卓戳中了软肋。
他数次张大嘴巴,思索着,该如何去辩解沈卓这一句话,最后,唯有深深的无力感。
这真的是阴沟里翻了船,打也打不过,说更说不过。
金展以往的优势,在这一刻,被碾压的很彻底,很干净。
“你,还不准备出手吗?”许久,金展实在没有办法了,故而,将视线转向另外一边,静观其变的齐子健。
归根结底。
他金展这次,火速从怀中市赶来邓州,是背负着使命的。
上面有位高权重的大人物,明确的命令他怀中金家,来此截杀某位人尽皆敌的显赫存在!
如果这次,任务还没开始,他金展就出现意外,死在了邓州这里,并且齐家全程态度漠然的坐视不管……
这要是传
出去,齐家难逃干系!
“齐子健!”金展瞧着齐子健继续纹丝不动,事不关己的模样,再次怒气冲冲的斥责起来。
“别让我看不起你齐家,也别真的做个废物,混吃等死!”
公开场合直呼长辈名讳,本就是不敬重,金展后面一句话,更是大逆不道。
似乎,齐子健隶属于他管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齐子健脾气再好,这会儿,也有点恼羞成怒了!
这金展,吃了这么大的眼前亏,还能继续耀武扬威?
终于……
金展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难得改变语气,并尽显谄媚和协商的意味,“你速速协助我,别一时犹豫,误了大事。”
“但凡,但凡……”
“但凡你今天助我成功脱困,日后,我定会在那位大人物跟前美言几句,届时,那位爷心情一好,指不定就会给你莫大的好处。”
“这种近在眼前的功劳,你不会不想要吧?”
金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声音很大的,继续怂恿着齐子健。
齐子健留了一个心眼,嘴上并没有表示,反倒是齐恒,心思微泛,眼珠子也在滴溜溜转动着。
金展这个人固然可恨,但他说的话,句句在理,
而且有很高的执行性。
如果,关键时刻,在这场任务里,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确实算得上大功一件!
只是,自家父亲犹豫不不绝,始终没透露,自己最终的选择。
究竟是随着金家一起对抗沈卓?
还是硬着头皮拒绝?
“齐子健,你别告诉我,你不想站队?”金展继续施压齐子健,并语气倨傲道,“你知道,邓州附近,来了多少股大势力吗?”
“你知道,这批人这次抱着多大的决心,要在邓州,成功截杀沈卓吗?”
“大家众志成城,一股劲拧到一起,你齐家身为邓州顶流家族,指望一点力气都不出?还是说,你要选择对抗我等?”
大势所趋,的确不容疏忽。
并且,金展说的并未夸大其词,来自全国各地的大势力,已经休整多日,不出意外这两天,将会集体进驻邓州。
齐家想将自己摘个干净,既不出力,又想两头不得罪,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只是……
齐子健抬起头,眼神复杂的看了沈卓两眼,冥冥之中,他的脑海里,泛起一个很大胆,也很令人心悸的念头。
他在第一时间想到后,就被自己吓到了。
有
点不切实际,有点天方夜谭,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