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陈老四的掌背,缓缓流淌。
这位向来只能自己欺压别人,从来没人敢伤他的陈姓汉子,一脸阴恻恻的盯着沈卓,以及董汉山。
今天这事,算是彻底闹大了。
他陈老四,在邓州也算有名有姓的一号人物,何况,背后还有大靠山。
什么时候落得这幅田地?
“你最好老实点。”董汉山开口,竟然一改印象中谦逊低调,处处委曲求全的形象。
这让陈老四倍感惊愕的同时,也有点不自在,他觉得,自己被一个垃圾亵渎了!
一个人尽皆知的软蛋玩意,竟然高高在上坐在自己跟前,而他陈老四,只能狼狈的,无奈的单膝跪地。
这……
是可忍孰不可忍!
“董汉山,你小子长本事了?真不怕老子灭你的口?”陈老四毫不掩饰,公然恐吓董汉山。
周围的邻居,你往往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但也清醒的认识到,今天这事,绝不能闹大,否则董汉山一家断然吃不了兜着走。
毕竟,陈老四是个什么凶神恶煞的人,大家心里有数。
哪怕董汉山今天仗着有朋友在,借助他人之手,让自己好好的,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可之后怎么办?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
董汉山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家也在这里,一旦沈卓离开了,谁敢保证,陈老四不会立马寻仇?
“汉山,汉山。”
“事情差不多就得了,别闹大,否则,你要倒霉的!”
几位年长的老邻居,忍不住探出脑袋,提醒董汉山点到为止,别将矛盾激化到,难以收场的地步。
“呵呵,现在收手?来得及吗?”陈老四冷不丁笑着,目光如毒蛇一般,在董汉山的身上一阵扫射。
董汉山没有作声。
事已至此,既然迈出了第一步,中途收手已是回天乏术,再者他也没打算收手。
类似陈老四这种恶贯满盈,为非作歹的地方混混,纵容他一天,就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今天是他董汉山,遭受打击报复。
明天呐?
必将有另外的,无辜的普通人,牵连其中受到欺压,凌辱。
“你不配活着!”董汉山神色缓缓变化,随之毅然决然的抬起头,一字一顿,道出这四个字。
“额?”陈老四为之一愣,大抵是没预料到,这种话,竟然会出自董汉山这个废物之口。
旋即,这位陈姓男子止不住哈哈
大笑起来,什么玩意?一个垃圾,也敢呵斥自己,不配活着?
暂且不提,他陈老四在邓州姑且算得上举足轻重的身份。
光是他背后的大老板,那也算得上在本土,跺跺脚就能诱发大地震的显赫存在。
再者,大老板与齐家往来多年,双方精密合作多个项目,既是生意上的好伙伴,也是私下的挚交好友。
而,齐家是邓州霸族,独一无二的存在。
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在邓州这个地界,齐家是名副其实的王!
至于他陈老四,是大老板最信任,最喜欢的下属,今天要是在这儿遭了劫,肯定会勃然大怒。
即便大老板收拾不了,齐家呐?
以大老板和齐家的关系,齐家怕是动动嘴皮子,就能轻而易举解决问题了。
陈老四不清楚,这董汉山究竟在哪里找来的朋友,但仔细观察五官面相,细腻柔润,应该是南方人士,所以属于外地人?
一个外地人,跑来邓州的地界上闹事?
胆子真是够肥的!
在邓州,齐家只手遮天,而且有着很硬的军部关系,这种顶尖家族,实力堪比通天,一个外地人,敢硬撼?
这与找死有什么区别?
“你家大老板是谁?”沈卓插了一句话进来,还是那么慢悠悠的询问陈老四。
陈老四愤愤不平,张嘴吐出一口血沫,然后咬牙切齿道,“我说出来怕吓死你。”
沈卓无奈的搓搓手,这已经是陈老四第二遍强调了,他若是这么容易吓死,他也不是沈卓了。
陈老四气消之后,抬起头,竟然有股与有荣焉的感触,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大老板是他爹。
“他叫左宗汉!”
“金地置业公司的大总裁,邓州著名企业家之一!”
最终,陈老四还是说出了,自家背后大老板的名字。
周遭邻居,其实知道他跟着左宗汉做事,而且越混越好,深得左宗汉这位地产老板的喜爱。
只是……
哪怕心理有准备,可再次听着左宗汉的名字,周边邻居,还是冷不丁的打了一道寒颤,脸上布满畏惧。
陈老四最喜欢这样的场面。
一个名字,就能吓得众人老老实实起来,足见,这个人的厉害以及恐怖之处。
而他陈老四,则是这位显赫存在的左膀右臂,能不骄傲吗?
无奈。
除开这些胆战心惊表情明显起伏不定的街坊邻居,他跟前的年轻人儿,竟然
没有一丝半点动静?
陈老四讶异不已,即便是外地人,可到了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