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松伸手吩咐管家,再续了一杯热茶,之后,先前暴躁愤怒的情绪,总算能稍稍安定下来。
只是……
依旧有点不爽!
他都一把年纪的老家伙了,真排资论辈,自己怎么着,也轮得上顾少堂的叔叔辈吧?
然而,一个不足三十岁的青年人,竟然因为自己的女人受欺负,然后有火没处撒,于是将他这苏市有头有脸的名流,训斥的一无是处?
还口无遮拦的威胁着,若是不尽快处理妥当,让他梁青松在苏市混不下去?话已至此,一切后果自负!
真是好大的口气!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豪横,嚣张跋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某个坐镇一方的主宰,敢将所有人不放在眼里?!
“沈家的一条看门犬罢了,挺会狗仗人势的。”梁青松坐在客厅吹胡子瞪眼,表示不屑至极。
如果单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至高位,他梁太保梁青松,兴许会心生佩服,高看两眼。
但,顾少堂算个什么玩意?
一个充其量依仗着女人上位的废物罢了!
若不是正好这个女人,是陆地蛟龙沈雕寺的爱女,顾少堂因此一飞冲天,否则,敢用这种口气和自己说话?
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小鱼小虾而已!
梁青松敢拍着胸膛保证,若是没了沈雕寺这棵参天大树当顾少堂的靠山,他一巴掌就能拍死这小玩意。
警告自己老实点?听话点?
好好完成他顾少堂的安排?
事情做好了不见得有什么额外的嘉奖,但没解决妥当,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再度联想起顾少堂,先前大言不惭,寥寥数语留给自己的交代,梁青松这暴脾气就控制不住了。
“哎。”
梁青松无奈摇晃着脑袋,低声叹气。
也是畏惧陆地蛟龙沈雕寺,毕竟是帝京一等一的大红人,影响力遍布全国,不好招惹,也不敢招惹。
否则,他何至于迁让顾少堂?
梁青松搓搓双手,提醒自己要心境,凝神,毕竟年纪大了,轻易动怒容易伤到自己的身体,届时就得不偿失了。
其实。
仔细想想。
梁青松也能明白,顾少堂为什么因为一个女人的事情,用这么强势,狂傲的态度,语气,和自己交涉!
借题发挥罢了!
说来,他梁青松贵为太保,在苏市算是封顶级人物,没有之一。
自己的一举一动乃至个人态度,都代表着苏市的整体动向。
顾
少堂借此压压自己的威风,无外乎,在敲打自己,别真拿自己当苏市土霸主,在他头上,还有顾少堂这么一号人!
换言之。
他顾少堂今时今日大张旗鼓回归苏市,这头部人物,也该换换了。
梁青松如果乖呐,以后还能继续好吃好喝待在苏市,如果不乖,铁了心要和顾少堂抢威风,争地位,那就等着卷铺盖走人!
这也是为什么梁青松,气血攻心,久久不能平息的重要因素之一。
一个靠着老丈人撑腰的废物东西,出来就和自己争夺地位,并且连面都不见上,一通电话就将自己呵斥的狗血喷头。
换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何况,是梁青松这种,在苏市作威作福很多年的社会名流?
“我要是有这么个霸气无双,只手遮天的准岳父,兴许比现如今的顾少堂,更为嚣张跋扈。”
梁青松默默的品着手里的茶水。
将心比心。
如果换做他,大概率动作比顾少堂更夸张,不过也就感慨感慨,他梁青松可是出身名门,只不过苏市鲜有人知情罢了。
据说,这顾少堂是寒门子弟,少年时代,家里都穷的快揭不开锅。
若非父母不忍舍弃,靠着自
己勤劳的双手,送顾少堂一路考学,自此平步青云,蒸蒸日上,顾少堂如今也仅是个普通人!
寒门成贵子。
而且即将入赘帝京大家族,成为超级豪门的掌事人之一。
这样的人生境遇,于数十年前还只能图个温饱,混混学业的顾少堂而言,简直是两个极端。
但凡能够扬眉吐气,肯定不甘心继续锦衣夜行!
呼!
客厅外,一阵冷风呼啸而过。
按照日子推算,如今也只不过是秋天,还没到深秋,或者晚秋。
但这气温,却降得夸张。
梁青松拢拢袖子,身体不自觉的泛起一阵寒意,他侧着脑袋看向天空,乌蒙蒙一片,似要下雨。
“老爷,咱的家宴,什么时候继续?”管家站在身后,小声询问。
梁青松揉揉自己的鼻子,无奈道,“有顾少堂这条过了江的龙在苏市,我的这场家宴,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心里虽然极其不服气,甚至瞧不起,看扁顾少堂。
但人家的准岳父是实打实的存在,所谓不看佛面看僧面。
梁青松哪怕一万个不愿意,这个节骨眼,也只能以顾少堂为主,为他鞍前马后,尽量服侍舒服了这位年轻的爷。
“最
近的苏市,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