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王艳娥一道冷哼,神情变得阴狠,眸光也逐渐刻薄,犀利起来。
兴许是觉得,沈卓在夸大其词?又或者故意吓唬自己?
而,这家伙之所以有恃无恐,当着众人的面,与自己硬碰硬,也仅仅是凑巧,认得这枚手镯。
故人?
曾经有过深交的好友?
但,顾少堂岂会有如此口无遮拦,目中无人的朋友?
念及顾少堂的名讳,王艳娥两侧的脸颊,不知不觉微微涨红了起来,她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这位现如今,名满帝京城的有情郎。
她迷恋他的风趣,幽默。
体贴,疼人。
在她眼里,顾郎说话的强调,其实有点偏油滑,但就是能够轻而易举俘虏自己的心房。
兴许这就是一物降一物?
其实,帝京有不少名门千金,暗暗喜欢着这么位沈家驸马爷,毕竟才华横溢,又长相出众的男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王艳娥有时候在想,如果没沈雕寺这个女儿,她是不是就可以,与顾少堂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如果沈雕寺爱女,中途离开人世,等若干年后,顾少堂照样能堂堂正正的续弦,迎娶自己?
也正是有着这份希望,执念……
王艳娥
方才答应顾少堂的安排,息影,退出娱乐圈,然后来到顾少堂的家乡苏市,乖乖当起了金丝雀!
“哎。”
大概是太久太久没有听到顾少堂这三个字,王艳娥突然有点失神。
等彻底反应过来,浑然当做没事发生的沈卓,已经与自己擦肩而过,准备上山。
这个突然跳出来的年轻人,先是口无遮拦,其后对自己的顾郎,毫无半点敬意,此刻,又这般胆大妄为的,在自己没有应允的前提之下,擅自离开……
“谁允许你走了?”
王艳娥蓦然转头,盯着沈卓的背影,冷冰冰说道。
沈卓好奇,“还有事?”
并未回头。
周边游客毕竟是普通人,而王艳娥在本土的大名,可谓人尽皆知,照理说,这种独一档的存在,什么道行的存在,遇着都要礼让三分。
啥时候,有人敢这么不将王艳娥当一回事?这……
“有没有事,我说了算。”王艳娥先是强调自己的态度,随之目光寒冷,“给你一次道歉的机会,否则,后果自负。”
曹英无奈摇头。
这个女人,真是被惯坏了,明明一个靠着容貌吃饭,本身就没有半点本事的所谓美人,竟拿自己,
是个手握权柄的主宰了?
“没有顾少堂,你算个什么?”曹英反问。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王艳娥,她和顾少堂的关系,本就见不得光。
而,外界再怎么猜测,推断,只要他们两方不承认,并做好隐蔽工作,谁也抓不到确凿证据。
可现在,竟然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强调,自己正是顾少堂养的金丝雀。
王艳娥比谁都清楚,东窗事发的严重性!
“你再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王艳娥呵斥完曹英,转过头,继续盯着沈卓的背影,义正言辞的强调道,“管好你的狗,免得替你惹来杀身之祸。”
言外之意。
曹英不过是沈卓圈养的一条家犬。
家犬口无遮拦胡乱犬吠,最后承担代价的,只能是主子。
其实,双方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一步,王艳娥但凡有点脑子,都清楚,杀人灭口方能永绝后患。
这个年轻人,必然认识顾少堂,也清楚这只手镯的前世今生。
如果沈卓,就抓着自己与顾少堂有染的把柄,肆意要挟自己或者顾少堂,他们两,无论是谁,都要头大。
“顾少堂的名声,也是你可以亵渎的?”
“暂不提你冒犯我,光
是亵渎顾少堂这一条罪,我就可以将你就地解决。”
王艳娥说话途中,摆了一道眼神给陈奥。
陈奥沉沉点头,周边的几十号安保人员,也开始蠢蠢*起来。
沈卓提醒,“别拿我的话,当玩笑。”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不过是在强调,他先前的话没有半点虚假。
即便是顾少堂本尊来到跟前,都不敢有半点冒犯,又遑论王艳娥这条小小的金丝雀?
说句不好听的话,顾少堂在他沈卓跟前,亦是蝼蚁,王艳娥又算得了什么?
“哼,你以为我三岁小孩,这么容易被唬住?”
铿锵。
王艳娥一挥手,陈奥随之而动,如蒲扇般的大手,扬在半空,然后几步上前,作势要按住沈卓的肩膀,控制起跪地接受处罚。
哧!
须臾间。
一道黑色的身影,如同风暴掠过。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非常清脆的骨骼断裂声。
一切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王艳娥囊括众人反应过来,先前嚣张跋扈的陈奥,陡然发出撕心裂肺般的怒吼。
曹英仅用两指,就捏碎了陈奥的胳膊。
这……
嘶嘶!
王艳娥冷不丁倒吸一口凉气,嘴上嚷嚷着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