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另一层程度而言,红花令是一种信仰,代表着一整个苏市的威严,以及震慑力。
红花令的知名度越广泛,于苏市而言,这种殊荣越会让他们觉得骄傲,甚至产生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这也是苏市极力推崇,尊仰红花令的由来。
按照正常轨迹,中途但凡不会出现差池,红花令的影响力,统治力,将会进入新的领域,然而……
姜啸握着手里的铁梨花,神情一阵茫然。
先前对沈卓极力冷嘲热讽,呵斥后者狂妄自大,完全没意识到红花令究竟有多么惊世骇俗的本土武夫们,悉数闭紧自己的嘴巴。
现场一片森寒。
一群上窜下跳,恨不能将红花令视为自家祖宗灵位的武夫们,再也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
这一盆冷水泼的,足够让他们噤若寒蝉,乃至大气不敢出。
“铁梨花?真的假的?”
“这玩意,不是不出则矣,一旦现世,必有血光之灾?”
谁也不曾想到,铁梨花进入了苏市,更不曾想到,几乎与红花令同时现身。
而且,对方指名道姓,让姜啸将这枚东西,转交由梁斌,这……
行伍武馆,作为本土比较出名的武
馆,中途举办过几次大型比赛,并且好评如潮,久而久之,成为苏市标杆产业之一。
今天这场比赛,如果不出现意外,必将热闹,只是……
武馆外侧的消息,终归还是纸包不住火,传进了内场,并且瞬间形成风波,让无数人随之沉默。
一批往日里自恃身份,高高在上的老牌宗师们,同样情绪不高,眉头差不多拧成了一条线。
踢馆是苏市的盛事,每次筹办,都会耗费大批的人力物力去宣传,由此可见,本地人对这方面的看重。
这场踢馆,已经提前筹划几个月,眼看着即将召开,怎么节骨眼上出现这样的状况?
武馆后台。
一位国字脸,气势很充沛,看年龄也不过二十几岁的壮硕男子,正在疏通经脉,进行场前预热。
然而,负责裁判的主官,突然火急火燎的赶了进来,没什么废话,凑到男子耳边,急急忙忙交代了几句,就准备离开。
“踢馆赛临时取消?为什么?”本名正是王赞的壮硕男子,眉头一立,既感到意外,也觉得无法接受。
为了这场踢馆,足足准备几个月,怎么说取消就取消?
而且,看主官以及背
后筹划方的态度,这场比赛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立即马上取消!
“咱这边也不想,实在没得办法,事情出的有点大,不得不取消,哎。”主官唉声叹气,也表示很是失望。
王赞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
“严格来说,有两件事,其一,揭榜的人出现了,就在刚刚,然后……”
“按照咱红花令的规矩,但凡揭榜,任何人挑战他,都不得拒绝,否则就是亵渎红花令的尊威。”
“然后,这人掏出了一枚铁梨花,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现场都炸开锅了,这事儿要处理不好,苏市这帮老家伙们,谁都别想睡个踏实觉,哎,怎么好端端的,铁梨花出世了。”
铁梨花?
王赞目光收紧,陷入沉思,这玩意好几年前风靡全国不说,背后的主子更是传的有鼻子有眼。
今时今日,这玩意惊现苏市?
苏市本地人对红花令极其尊崇,此刻,被铁梨花这么一压,多多少少会让苏市处在劣势的一面。
“我估摸着,这边很快就闭馆,等明个,苏市怕是要炸开锅了。”主官摆摆手,忧心忡忡的转身离开。
王赞撇撇嘴,没多说其他
。
此时,武馆已经接到消息,开始陆陆续续有人流往外走,大部分是来看比赛普通人,而留下的一批存在,则是主办方的人,又或者身份比较高贵的。
啪!
炫目的聚光灯,自上而下,将场馆照射的如同白昼。
二楼比较开阔的栏杆位置,一位穿着考究,长相斯文,看起来也就五十岁年纪的中年男子,背负着双手,沿栏杆踱步而行。
他眼角的余光,则落在逆着退场人流,进入主会场的沈卓身上。
“如果没今晚这场意外,顾某应该不会出面,但现在看看,也不亏,你这年轻人气质脱俗,竟让顾某有结交为好友的意愿。”
“不知年轻人,给不给顾某这个面子?”
中年男子高高在上,俯视沈卓,一番打量,故作热切的与沈卓交流着。
应该是场馆的负责人或者比赛举办方的人,看打扮,是个会拳脚功夫的武人。
不管出于什么摩擦,铁梨花一旦出现,就不能继续简单的视之为小事,场馆一方的人自然要出面交涉。
“给个面子喝一杯?”自称姓顾的中年男子,依旧摆出那副高深莫测的姿态,与沈卓套近乎。
场馆表面
上没有太多动静。
但,陆陆续续出现的场馆内部人员,还是让现场起了微妙的变化。
今天这杯茶,无论沈卓喝与不喝,可想要简简单单的离开这边,怕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