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狼铁蹄。
骨干成员之一。
这样的信息,让偌大的现场,一片死寂。
即便是于啸卿,也不曾想到,自己的大哥于啸川,竟然是跟在北天王沈卓后面。
关键,最为惊世骇俗的是,这个年轻男儿刚才亲口提及,于啸川与北天王沈卓,是结拜兄弟,这……
“这,这怎么可能?”
余海喘着粗重的气息,脸色一变再变,如果所说属实,那今天事情就闹大了。
毕竟,他是如何以不平等条件,穷凶极恶地压榨于啸卿的价值,但凡有心人调查一下,注定纸包不住火。
烈士家属。
并且是对外参战,为国捐躯的烈士家属。
这种人的家属,你敢碰一下,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即便官方考虑到影响,争取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可若是被人捅到了北天王沈卓那儿,杭城的天,都要崩塌。
归根结底。
还是于啸卿的大哥,生前乃沈卓的结拜兄弟。
沈卓何须人也?
那可是,敢一道军令下来,杀几十万俘兵如同割草般的活阎罗,欺负他战死旧部的家属,这……
活腻味了吧!
并且,光这层关系,足够让于啸卿后半生荣华富贵,无人敢惹。
嘶嘶!
余海伸手抚摸自己的脸颊,发觉手心有
一大片水渍,他被吓坏了,脑袋里嗡嗡作响,一团浆糊。
当初,忽悠于啸卿为自己打拳赛,可从没考虑过强强联手,争取双赢,他从头至尾,都想着怎么压榨这位淳朴,憨厚的年轻人。
现在……
是东窗事发,报应来了吗?
“老,老板,现在怎么办?”余海的副手余松,苦哈哈着一张脸,异常着急的询问接下来对策。
同样感到事情闹大的拓跋,自知再待下去,迟早会被牵连,于是果断留下一句,我只负责打拳,其他事情与我无关,告辞,之后便准备走人。
“拓跋,你小子想溜?溜的了吗你?”余海当场炸了,跳出来就将矛头对准拓跋,当真是上演了一出狗咬狗的大戏。
“为了自己的亮眼战绩,花三千万买断于啸卿的命,你倒是真敢忘得一干二净啊?”余海恼羞成怒道。
这句话说完。
现场顿时一片死寂,谁也想不到,这场拳赛背后,竟然能牵扯出这么大的阴谋,难怪于啸卿先前状态不对劲,原来余海在搞鬼。
余海瞧见一众火辣辣的目光看向自己,后知后觉的他,方才意识到,一着急,将这种见不得人的龌龊勾当,全盘拖出了。
“你,你别血口喷人。”拓跋立马点
指余海,恶狠狠警告道。
“我拓跋向来光明磊落,为人正直,从来不屑于做这种勾当!”
“你再污蔑我,小心老子发律师函告你诽谤。”
两人唇枪舌战,声音越来越大,似在为个人自证清白,实则,希望通过这一举动,咬死对方。
当然,也骐骥沈卓就此明辨事情经过,这样真要秋后算账,也不会找错对象!
然而……
沈卓并未将这两个,如同跳梁小丑互相指责的家伙的话,放在心上。
这幅泰然处之的模样,让余海,拓跋一阵失落,越不表态,越不当场暴跳如雷,证明事情越难缠。
如果沈卓第一时间恼羞成怒,同时强势表态要追究到底,兴许这场麻烦,还有回旋的余地。
现在,反倒谁也摸不清沈卓的心思。
狂风暴雨之前,往往都是风平浪静。
余海与拓跋,均无比默契的闭上嘴巴,眼睁睁看着这位与他们年纪相仿,却气场吓人的年轻家伙,不知为何,内心产生一股浓浓的挫败感。
三楼的韩综。
同样头皮发麻,不知如何处理。
刚才听闻这位,大概率来自军部的时候,一贯嚣张跋扈的韩综,便略感棘手,如今,又冒出于啸卿阵亡的大哥乃沈卓结拜兄弟,这……
人的名,树的影。
别说这小小的杭城,纵然是地大物博,底蕴深厚的帝京,但凡提及这个名字,都要忌惮三分。
牵连沈卓,不是小事。
韩综抚摸着自己的额头,正在思索对策,毕竟是自己的地盘,即便不占主要责任,连带责任也会让自己深陷泥潭。
当然。
韩综就算打破脑袋,也不敢想象,他视线中倒印出的那道巍峨背影,正是现如今,如日中天的冠军候,沈卓!
余海,拓跋,亦是如此。
“自沈卓横空出世之后,军部可比以往硬气的多,欺世盗名这种情况,也屡见不鲜。”黑无常突然开腔。
韩综眼睛一亮,欺世盗名?
这几年,因为沈卓的威望,使得军部彻底扬眉吐气。
虽未公开表态,但背靠沈卓这颗参天大树,不见得就没有普通军人,拿着沈卓的名头,耀武扬威。
黑无常意在提醒韩综,别因为沈卓而影响自己的判断,兴趣,这个年轻人,与冠军候并无关联。
“此人的话,信一半就好。”黑无常再度提醒。
韩综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