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行礼封狼居胥。
冠全军侯而位列三公!
从数年前,那个横空崛起的绝代战神,几乎以一己之力横推北境之后,沈卓这个名字,基本成为一个时代的象征。
而,但凡这个名字出现,背后挂出的一连串荣誉,前路已无来者,假以时日更鲜有后起之秀登峰造极,试图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他是冠军候。
亦是前不久册封的北瞾天王。
同样是当世评书,一而再再而三提及的传奇名将。
最后,也不得不提,他还是唯一一位,拿到五枚龙戒的指环王!
“嘶嘶。”
先前一度与沈卓勾肩搭背的韩风,完全没想到,一别数年,曾经在球场肆意挥洒着青春汗水的少年郎,如今已成为……那个传说中北境最大的王?!
这……
韩风动作僵硬的移过脑袋,然后以一种极其错愕,呆滞的眼神,打量着沈卓。
那种触及到灵魂深处的震惊,让韩风恍若做了一场春秋大梦。
奈何,眼前的事实,比做场春秋大梦,还要天方夜谭!
“少,少卿?”韩风扭扭捏捏喊了一声,分明有千言万语,可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说起。
等联想到,自己先前在球场与沈卓勾肩搭背,毫不顾忌的行径
,一张脸顿时变得异常难堪。
沈卓猜到韩风,因为先前举措深感冒犯,有失礼仪,于是主动宽慰道,“本王哪有那么古板?”
本王!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韩风立即惊得两手夹紧,惴惴不安。
沈卓笑而不语,歪着小脑袋,摆明了幸灾乐祸,韩风恍然大悟,这小子是故意拿自己寻开心?
“有空聊。”沈卓拍拍韩风的肩膀,同时点头示意袁朗,旋即迈着一贯沉稳的步伐,渐行渐远。
韩风和袁朗对视两眼,均心有余悸。
“袁叔,你敢相信吗?老子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隔壁高中的走读生。”韩风喘着粗重的气息,狠狠拍了自己一巴掌,这才勉强定住心神。
袁朗哑然失笑,若非看到沈卓手腕位置的00001编号代码,他也不敢确定,自己竟然碰到了沈卓!
篮球场外侧。
一辆香槟色轿车,正在原地等待。
黑色墨镜遮住大半容颜的夏摇,总感觉今天的自己,不够惊艳,一阵摸索,拿出前不久入手的女士香水,朝着身上喷了几泵。
刹那间。
香车,美人,一应俱全。
“夏摇,你可真是个尤物。”
摊开双手就着化妆镜,使劲抿动红艳艳嘴唇,确定妆容十
足完美之后的她,终于露出开心的笑容。
此时。
关于夏摇和沈卓的真实关系,也立即成为杭大,目前为止,最备受瞩目的焦点,没有之一。
杭大人尽皆知的冰山美人。
不搭理杭城无数豪绰少公子,不理睬才华横溢前途无量的徐寅徐老师,突然和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年轻男子过度亲密。
这等大事件,岂忍错过?
半个小时而已,基本闹到杭大人尽皆知,并且越传越离谱,听闻徐寅徐老师,已经将此人列为头号情敌!
这……
虽说有点言过其实,但徐寅的确郁闷,沈卓没出现前,他自信,再给他一点时间,绝对能将夏摇追到手。
现在?
徐寅通过先前的一番接触,能够清晰得从夏摇的眼神中看出,后者对沈卓,绝非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一念至此,徐寅就越发觉得揪心!
尤其浴场那一幕,差不多是自己有生以来,遇到过最大,也最丢颜面,尊严的挫折,心头耿耿于怀,无法发泄。
“徐老师,你这完全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没必要。”
一行四五人,徐寅最前。
陈灿等挂后。
瞧着徐寅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半小时前被韩风一番挤兑,惊的恨不能找
个地缝钻进去的陈灿,再次充当起徐寅的狗头军师。
其实想想,先前在澡堂的失态,完全因为猝不及防,过于震惊。
这时冷静下来想想,一如徐寅直言,那小子纯粹一战场上侥幸不死的炮灰罢了。
凭什么,又能拿出什么,与徐寅争夺夏摇?一个兵,有什么脸面和底气,与徐寅这种社会精英同台角逐?
如果,他们这批人没有先行灰溜溜离开,应该能见到袁朗礼敬沈卓的那一幕,可惜一步错失,步步错!
“说不定是夏摇,故意刺激你?她想看看自己,在你心中,到底占据多大的分量?”陈灿与徐寅并肩而行,开口猜想道。
徐寅眼睛一亮,果然郁闷的心情,好转的许多,“你确定?”
“谁不知道,你徐老师才是最配得上夏摇的男人?大家公认的事实,你,我,哪怕夏摇,都心知肚明。”
陈灿嘀咕,随之重重点头,觉得自己的分析合情合理合乎正常逻辑。
再者,夏摇这种女神,岂会什么垃圾货色,就能配得上?
徐寅心情大好,连拍着掌指感慨道,“原来夏摇是在试探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