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莫名其妙的话。
也倒是张三千脾气好,没怎么在意,讪讪一笑,估摸听懂了部分话,于是自嘲道,“我的画功不行,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哎。”
终归有点不甘心。
沈卓抬手,拍过张三千的肩膀,语气笃定道,“我说你行,你就行。”
周围诸多画师朋友,跟着哈哈大笑,几乎全都是以玩味的眼神,注视着沈卓。
“兄弟,这画你要,就送你,反正没啥。”张三千拱手欢送沈卓,并
善意调侃道,“至于你的祝福,我就听听得勒。”
“扬名立万,这辈子别想了,我没那本事。”
一众好友,也边笑着,边竖起大拇指,称赞张三千有自知之明,不过下一刻,纷纷伸手拍了拍张三千的肩膀,以示安慰。
怀才不遇的人,何其多?
张三千清楚,这批窝在一起讨生活的画师好友,同样清楚。
“没啥事,反正混混日子,实在不行哪天回家种地,然后……”张三千转过身,漫无目的收拾桌子,刚才沈卓翻了下,有点乱。
只是。
余光落定。
张三千猛地呆滞原地,倒吸凉气,统计六幅画作,逐次排开,均被提字。
“三千这是咋了?”
“什么情况?好端端愣在那里做什么?”
四五位好友,探头过来,一眼看清画作上的留字,笔记未干,尚有墨香,再转身,沈卓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张三千使劲揉着脸,最后更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等疼得五官扭曲,方才意识到,刚刚与自己一番闲聊,便迅速消失的那位年轻人,竟然是……
沈卓亲荐。
末端,还留有印章痕迹。
北,军督大印!
“假的吧?”有人小心翼翼回复,吸声一片。
“军印谁敢仿造?找死差不多!”
“那就是本尊?冠军候沈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