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七岁孩子展现出来的沉着与冷静,是习以为常还是条件反射,都不是他这个年纪应该拥有的,从刚刚的举措,莹禾不仅是感谢这个孩子,也在心疼,想着以后一定要加倍对他好。 岁桉耳廓微攒,它虽不如秦岭,可以听取数丈之外的声音,可受其影响,多少比常人听力更甚,蛊人呜咽的声音,岁桉不甚知晓,只觉得奇怪。 岁桉轻声说道:“脚步很乱,不像是习过武的,口中呜呜咽咽的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秦峪拈开窗纸窥探着,一个个的蛊人正缓慢的向院子里走来。 秦峪:“是蛊人!” 岁桉不理解:“蛊人?那是什么?从未习过武能有这样的力道吗?” 岁桉指着柜子上的暗器,发出了心中的疑问,很显然蛊人背后的指挥者也来了。 秦峪沉声:“看来山下的守卫也没了!这些人,应该是奔二哥来的,莹禾,你和岁桉就在此处,不要出来!” 莹禾关切的唤了声:“阿峪!” 秦峪:“二哥如今在闭关,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这沧澜派虽然不大,门下弟子也寥寥无几,可我身为掌门,没有退缩的道理!” 秦峪提剑而出,赵昶带着几个弟子相继而来,莹禾和岁桉看了一眼,各自取了剑,也冲了出去。 秦峪:“不是说让你们在房中待着吗?” 莹禾反手一个横斩,她虽武功不济,但护佑自身还是尚可的,这一剑虽不伤其要害,但至少能帮秦峪他们减轻些负担。 莹禾:“这沧澜是你的家,也是我们的,你是掌门不假,可我们保护自己的家,也没有错!” “交出秦岭,我可留你们一命!” 曲云飞一跃而下,或许是觉得慕容颂此举太过于冒进,再或是觉得秦家不该如此,多少还留有一些恻隐之心的。 秦峪气势不减,今日不管是谁,都不能伤害他二哥分毫。 秦峪:“我二哥已故多年,阁下要真是来要人的,不必这么大的阵仗吧!这话说的,连孩童都不会信!” 曲云飞担心暴露,特地易容前来,秦峪确实说得对,慕容颂要的是他们沧澜无一苟活,是他低估了秦峪。 曲云飞的嘴脸,秦峪终身难忘,哪怕他易了容,就凭声音,秦峪也认得出,当年是他站在慕容颂身边咄咄逼人的,险些连给秦峻秦岭收拾的机会都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