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能抛出去的话题，只得安心骑车。 路过福禄寿广场，车子遇到了一个大红灯，足足两分钟。 按杨吉柳平时的性子，肯定就直接闯过去了。可现在车子严重超载不说，她也知道，守恒是那种有大部队集体闯红灯他也不跟的人，只好忍了下来。 老杨此前就很不屑守恒这种行为，说他惺惺作态。别人都走了，你不跟还等什么？还怕车子敢撞这么多人？ 守恒摇头晃脑地唱起了“红灯停绿灯行，斑马线礼让行”的儿歌，糊弄了过去。 杨吉柳当时听着，就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那歌声是从外太空的空间站传来的。这绝对是她在这颗星球上，最后一次听见有人唱这首歌。 才等了二十秒，杨吉柳就有些无聊了。 扭头瞅了瞅福禄寿广场上的人群，她观察到，广场中间的露天KTV围了很多人。舞台很简陋，一个投影仪，一个麦克风，两个音响。但有人就是放着空调包间不去，非要在这里一展歌喉。 刚有个男生唱完了一首《十年》，底下叫好声一片。马上又有个男生，被一个女生强行推了上来，应该是他女朋友。女生把他推到投影布面前，就兴奋地跑去点歌了。 好像是故意捉弄他，女生竟然给他点了首豫剧《花木兰》。男生面露难堪，底下的观众更是起哄地大喊大叫。 为了不让自己和女友下不来台，男生只好跟着戏剧的节奏，南腔北调地唱了起来。女生高兴地跑到人群最前面，和看热闹的人一起蹲下，为他股掌叫好！ 杨吉柳一听到这旋律，就想起奶奶的旧收音机。那个收音机比她岁数都大，有一根天线常年被透明胶带缠绕，彷佛受了重伤，信号很不好。 奶奶过世后，她就没见过那个收音机了，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哎绿灯了！” 被守恒一提醒，杨吉柳又马上骑车穿过马路。 中途再回头，已经看不见那个男生了，远远只听见含有电流声的麦克风里，通过风声传来的跑调的戏腔，和女生的叫好。 又低头瞄了眼蹲在自己□□的守恒，她想，这才不是胯下之辱。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 她也在心中，哼起了奶奶收音机里教她的《花木兰》。 “刘大哥讲了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享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