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理会现在变得奇形怪状的亚当,中原中也赶紧拿出了电话,打给了钢琴家他们,准备让他们马上回港口。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现在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电话没有接通。 中午的太阳格外炽热,亚当觉得自己的皮肤已经要化掉了。 “你好,这里是港口人事部,是中原先生么?今天?今天没有派出邮差耶……” 不安的情绪瞬间爬满整个身体,中也立刻掉头朝着旧世界开始狂奔。 该死的! 中原中也眼中燃起了可以粉碎一切的怒火,红光覆盖,像是一条发现有人夺走了宝石的恶龙。 旧世界台球馆 鲜血,无数红彤彤的鲜血在流淌,刺鼻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让人忍不住发呕。 人居然会有这么多血液吗?外科医生看着眼前的场景,手上动作丝毫不敢停息。 止不住,根本止不住。 鲜血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想要把所有人都溺毙其中,包括外科医生自己。 外科医生的身下也是一片猩红,一条大腿被活生生地切断,露出了里面红白相间的肌肉和白骨。 向来怕痛的外科医生,此时却像是毫无知觉了一般,事实上在大腿被削开的一刻,外科医生就为自己注入了高剂量的麻醉剂。 就算能活下来,也会下肢瘫痪吧,但是现在外科医生根本没有时间思考这么多,明明已经救过了八百条人命,此刻外科医生却手抖的像个完全的新手,原本就瘦削得仅剩白骨的手,此刻更显得单薄,像是乌鸦的爪子一样。 原来外科医生的梦想是接近上帝,想要救下两百万的人命,但是现在才发觉自己应该是耶和华杀死的两百万人之一。 发言人看着颤抖得厉害的外科医生,明艳的脸上带着笑意,“喂,外科医生怎么这么菜了。不过,真是狼狈啊。” 在魏尔伦的攻击突破封锁的那一刻,发言人的异能发动了,连忙挡在了外科医生前面并提醒大家后退,但是在绝对的强者面前,一切都是徒劳。 反射的子弹射中了发言人的肩膀、手臂、大腿,肚子被控制的信天翁的刀捅了一个对穿。 鲜红的血和白花花的肠子都在一瞬间相遇交织着从身体内部滑落,像极了上周拍广告的时候,拍摄的融化的草莓冰淇林。 空间开始变得迷糊了起来,发言人像是老旧得卡壳的机器一样,僵硬地扭着脖子,看着旁边的众人。 钢琴家失去了双手,以魏尔伦为中心,空气发生了巨大的波动,从不知名的地方掀起了一道强风,几乎是瞬间,钢琴家的手就被看不见的压强绞断。 带着螺旋机的手在地面孤独地哀鸣。 而比手的样子更悲伤的是钢琴家此刻脸上的表情,是被抛弃了的野犬一样的表情,这还是第一次在钢琴家的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 信天翁跪在地上,捂着眼睛,一片黑暗,不远处是已经爆裂开来的眼球, “要是让中也看到我们的这幅样子,估计要嘲笑我了吧。”信天翁感觉有泪水要从眼眶中夺门而出,但是双手接到的却是滚烫的红血。 发言人听到对方细若蚊蚋的声音,嘴角扯了扯,然后就看到从指尖溢出来的鲜血,表情突然僵住,明明是最好的演员,此刻却无法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了,是因为疼痛么? 冷血仰面躺在地面上,只有胸腔在微弱的起伏。大腿被折断,肋骨刺入了肺部,每吸入一口气,就会更加靠近死亡。 而远处的司徒遥撑着剑跪在地上,情况也不容乐观。 不过,如果没有她的帮助,估计在那一瞬间所有人都会被绞杀吧,身体会像被剁肉机搅碎一样,到处乱飞,现在起码不用到处找自己安好的躯体在哪里了不是么?中也还能把我们拼起来了。 发言人缺氧的脑子胡乱地想着。 “不过,这样看来,刚才我说……了大话了啊。” 体温在渐渐流失。 刚才魏尔伦话语一落,强大的重力便瞬间在房间内部肆虐,所有的东西都无法承受这样的力量而通通支离破碎。台球桌嵌入了墙壁,酒瓶的碎屑遍布全地,酒精和鲜血相互交融,留下五彩的斑驳痕迹,水泥地上布满了深深的裂痕,像是被人活生生地撕开了好几个口子。 没有人能够在这样的攻击中活下来。 只是, “嗯?”魏尔伦发出了疑惑的声音,看着拔剑的女人,对方以剑为中心,形成了一道白色的屏障,把他们都保护在了其间。 “居然能挡住我的攻击吗?情报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