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偏执,有点任性,有点无理取闹的傅有怀。 盛宴脸早就红成了桃子,她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她知道自己很开心,因为他短暂的坦诚。盛宴垂着眸子,睫毛一闪一闪,绯色的唇片微微抿紧,引诱着他走向犯罪。 “……傅有怀你……” 他含住她的唇瓣,轻轻吸吮啃咬,盛宴有些生涩的配合着他,刚刚打开齿关,他的舌就像蛇一样侵略进她的口腔,舔舐掠夺过每个角落,傅有怀头一次这样失态,他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唔,脖子……不可以……” 盛宴缩起脖子,躲避着他的亲吻,可傅有怀怎会让她得逞?微凉的唇一路向下吻过,直到她的耳边,盛宴被他弄的浑身痒痒的,小小的身体细微的抖着。 “你听我话……乖一点……唔……” 她的身子在他怀里软成了一滩水,整个人好像攀附在树干上的藤蔓,紧紧贴着傅有怀,手和脚都虚虚的把他环住,不让他离开太远。 “阿宴,你有你的立场,我有我的难处。” 盛宴闭着眼睛,没有动作,也没有打断他,她知道,这个机会一旦错过,她就再也听不到这些了。 “你可以干脆利落的问我为什么不生气,可以直截了当的说出你的不开心,可是盛宴,我没有你那么坦诚,我也永远不可能做得到。”傅有怀最后轻笑一声,像是自嘲。 他的话有些没有逻辑,乱七八糟的,但盛宴一字不落的全都装了起来,放在心窝窝里。 “我明白了,归根结底,是我给你的安全感不够。”盛宴抱着他,像抚摸猫儿一样抚过他的发顶和脸颊。 她听懂了,每句话都是求救。 “你信我好不好,傅有怀?”她捧起他的脸,眼睛里满是虔诚。 傅有怀静静的看着她,也没不答应,只搂紧她的腰身,任她亲吻自己。 两个人也不说话,最开始的话题他们也默契的不再提起,就抱在一起腻腻歪歪,一会亲亲这里,一会蹭蹭那,好久过后,盛宴开始犯困了。 傅有怀拖着身子把她安排睡下,盛宴睡的香甜,一沾被子就舒服的往里拱,看的傅有怀一阵失笑。 “你别笑……我陪你一起……睡……”盛宴哼唧的断断续续的,话音刚落,湿润的吻便轻轻的落在她的额头,她安心极了,便也放心的睡了过去。 傅有怀守在她床边,安静的看着她,好像要把她的眉眼镌刻进骨血。 她的问题得到答案了吗?他的问题得到答案了吗? 他们都不知道。 她要自己信她,说实话,即便他们已经成为恋人,已经这么多年,他还是不敢露出全部的自己,不敢信她。 傅有怀垂下眸子,他何尝不知自己这多疑敏感有多讨厌,过了这许多许多年,他仍然没有改变。 关于她,为什么能留在自己身边,为什么爱,为什么包容,为什么和他一起坠入黑暗。 此刻,月光皎皎,灯影绵绵,他爱的人在他眼前酣睡,整个世界只有他们,这好像——也不赖。 傅有怀在失去母亲之后,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他趴在床边,一动不动,看她整夜。 现在对她的依赖是朋友,还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