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味的甜品,菜肴更是别具一格风靡华国。 每一间老字号广式糖水铺都把泛黄食谱挂快脱皮的墙上,品种密密麻麻,几乎眼花缭乱。不过,会点单的当地老饕们根本无需看餐谱,因为他们从小吃到大,吃来吃去,喜欢的就那几样。 吴铭,打算采访归来的晚上,夜夜去吃甜品。一想到广式糖水,吃双皮奶、姜撞奶、窝蛋奶、凤凰奶糊、水果西米露、海带绿豆沙、陈皮红豆沙、桃胶银耳羹、糖不甩、番薯甜羹、腐竹白果薏仁糖水、马蹄银耳莲子羹、冰糖百合炖木瓜、芝麻糊、杏仁茶或者杨枝甘露、龟苓膏,袭上心头。馋虫上脑,食指大动动。路过一家糖水铺,吴铭拉住刘乐,“我们先去吃糖水,怎样?”刘乐回他,哪有人一大早没饮早茶先喝糖水的,说出去不笑死人。别胡扯了,快到茶楼。 “你采访回来,同时我发完稿,我就请你喝糖水。采访期间,我伺候你做好调查采访”。 “哥们,你太周到,叫我受宠若惊,不好意思消受。” “阿铭,没所谓啦。你我相知,都想做好新闻,我乐意给你做好后勤保障。” 俩人边走边聊,不一会儿钻过人来人往的人群,刘乐带吴铭到了一家老字号茶楼“乐陶陶”。站在乐陶陶茶楼下,吴铭仰望这家百年老字号门户:马路边上的两端石柱上镌刻着一副古意森然的楹联,楼顶是一座三层的亭阁,翼然飘逸。门楣上方,则悬挂着红底金字“乐陶陶”的牌匾,用镶金花纹围着。屋檐下,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金色浮雕。一切古色古香,散发着美食文化的气韵,让人顿生思古之幽情。茶楼门口,排着两行长长的食客,或坐或立。果然是老字号,捧场客络绎不绝。他刚刚一思索,刘乐笑他:“兄弟,我说了要早起,否则要等待。你居然不信,眼见为实啦。” 吴铭老老实实地排队,估计要半小时,07:30才有位。等位,他闲不住,一双眼睛往步行街瞟来瞟去。路上都是引早茶的男女老少,看来广南人喝茶成了日常饮食习俗。 刘乐介绍说,广南人饮早茶,有的当作早餐,一般都是全家老小围坐一桌,共享天伦之乐。品茶一日分早、中、晚三次。以前,越州人有早起的习惯,因而,早茶是重头戏。茶楼早晨六点已经热闹起来,有人带鸟笼逗乐,也有人边听越曲边饮茶。于是,饮茶在广南省又称为“叹茶”(即享受之意)。随着越州人工作和生活方式的改变,当下早茶的茶客以老人居多,年轻人主要是饮早茶“直落”午饭。 其中,早茶最为讲究。广南人饮早茶的风气最盛,茶楼泡茶十分讲究,用红泥做成的小火炉,烧乌榄核做炭,瓦茶煲内是沸腾的九龙泉水,盅内装着客人自选的茶叶,还有专人侍候。由于饮早茶是喝茶佐点,当地又称饮早茶为吃早茶。总之,广南人饮早茶,不止是喝茶,已经演变成以吃茶点为主,茶点讲究精、美、新、巧。叹早茶已成为广南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在茶楼里,大家边品尝美味,边和亲朋好友说东家长西家短。茶客们的声音此起彼伏,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冉冉拉近。在广南省,“请早茶”成为一种普遍的社交方式。“饮咗茶未啊!”成为广南人见面时最常说的一句话。 吴铭寻思,叹早茶首先得有钱,再有空闲。要知道,早茶可不像内地早餐最多一个钟风卷残云,而是细嚼慢咽,有滋有味饮茶品点心。 等位枯燥,刘乐跟吴铭畅谈广南早茶的历史渊源。热气氤氲的广菜广点,谈天说地的食客们,是嶂南茶楼里恒久不变的场景。在越州市核心商圈,茶楼里常常一位难求。刘乐说,嶂南茶楼当然并非一蹴而就。说来话长,从茶居到茶楼是越州人饮茶文化形成的标志。据史料记载,在一百多年前,越州、禅山市等地饮食业开始出现“厘馆”。二厘馆一般以平房作为店铺,用木凳搭架于路边供应茶点,由于茶价仅二厘钱,这些店铺被称为“二厘馆”。随着商业旺火,比“二厘馆”更为高档的茶居诞生。茶居已经有了两层楼的规模,让茶客们坐下来慢慢聊。伴随商品经济进一步发展,茶居渐渐呈现繁荣之势,逐步“发展成为茶楼饼饵业”。商贾名流需要一处款待生意伙伴的场所,现代化茶楼应运而生。自上世纪20年代末期起,越州市上档次的茶楼为了招揽食客,争相推出“星期美点”,成为当时餐饮界的潮流。那个年代,茶楼如同“小社会”,谈生意的、相亲的、聚会的都有,世相百态、人情世故都凝聚在“饮茶”。到了五六十年代,越州园林式茶楼兴起,把嶂南饮食文化、建筑文明和地方特色融于一炉。 话说广南早茶点心,不得不提最简单的一盅两件。土生土长的越州仔刘乐娓娓道来,老越们常说“一盅两件”足以叹世界。一盅指的是一壶茶,比较地道的有菊花茶、普洱茶、铁观音等,两件就是指两件点心,最常见“四大天王”——水晶虾饺、干蒸烧卖、叉烧包和蛋挞。虾饺晶莹剔透,味道爽滑鲜美,一口一个刚刚好;干蒸烧卖,具有独特的软糯香甜;叉烧包的肉馅,咬下去香气四溢、肉汁横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