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月被带回了漠河蚌族,是装在麻袋里被桑佑带回来的。 蚌王与桑佑不知这是个人,准备将她制成羽衣。 晚月迷迷糊糊地听着对话,好像是有人在拿棉布擦她的羽毛。 桑佑:“父王这仙鹤是在捕猎场发现的,我看这鹤羽毛光泽甚美,又是阿酒喜欢的颜色,就想着能将她制成羽衣,赠给阿酒当生辰礼。” 蚌王:“也好,这天气渐渐凉了,也不知道小酒在上清怎么样……唉,给她做一件送去也好。” 制成羽衣?要拔毛?!不行不行! 晚月睫毛微颤,本着不被拔毛的想法,催动最后一丝仙力,在袋子里化成了人形。 [哐当]一声,是麻袋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拿着麻袋的士兵也酿跄了一下,差点站不住脚。 “对……对不起蚌王、殿下,这……这袋子突然变得很重,属下没有拿稳。”侍卫急急道歉。 桑佑上前打开了袋子,晚月感受到了涌进来新鲜的空气,发痒的嗓子好受了些。 面前的姑娘让桑佑傻了眼,这……这仙鹤竟化作了人形。 少女白嫩的脸上有着一道红色的血痕显得格外显眼,唇上没有一点血色,头发也零零散散的,十分凌乱,身上的衣裙也脏了一些,身前的羽毛还是若隐若现。 “父王,这……”桑佑突然变得不知所措。 蚌王赶紧上前查看,唤了药王来医治。 晚月已经醒了,只是她还不敢睁开眼睛。 她这一身好看的羽毛,要是被制成羽衣,她能哭死! 还是装睡吧,没有拔毛之忧。 …… 冥夜已经走了十日了,期间来过两封信,字迹有几分潦草。 但信封上的字眼,却让桑酒感到莫名的安心。 吾妻亲启。 他的妻子,是桑酒最特别的身份,也是她最喜欢的身份。 桑酒趴在桌子上,身上的伤早已好透,双手扒在桌边,可她神情倦怠,一副没有睡好的模样。 手边还摆着冥夜写的信,她还没有把它收起来。 绿萼端着盆栽含笑走了进来,是前几日桑酒种下的玫瑰花。 看见桑酒这般心不在焉的模样,绿萼偷笑:“夫人这是怎么了?这般心不在焉的” 桑酒眼皮耷拉下来,有些慵懒:“没事,有点累了。” 绿萼:“夫人这是想神君了?” 桑酒的脸上爬上了一抹不知名的红晕,[呼噜]一下坐直了身子,急急否认。 绿萼忍住笑,神君可就在宫里呢,刚刚才询问过桑酒的情况,只是还有些事情需要他处理,才没有回来看望夫人。 “看来我回来的不是时候啊?夫人不想见我?”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桑酒的耳中。 绿萼将玫瑰花放好,就作揖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气氛有些尴尬,二人相顾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桑酒:“冥夜……你回来啦……” 冥夜上前揽过桑酒的肩膀,让她坐下,知桑酒不好意思,主动“盘问”:“嗯,你怎么样?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吃饭?戾气有没有反复?有没有人欺负你?” 桑酒被他紧张的样子逗笑了,对他眨了眨眼,乖乖回答他的问题:“我很好,没事,一日三餐我都会吃得饱饱的,有时候我趁着红珠绿萼不注意,自己还会去伙房煮夜宵吃,体内的妖气也没怎么反噬我的身体,忍一忍便过去了,没那么严重,没有人欺负我,真的。还有……” 我很想你。 桑酒没有好意思说出来想他了,只能红着脸把头转向了一边。 “还有什么?”冥夜对此好奇,穷追不舍。 …… 桑酒没有说话,用手肘揉了揉肚子:“我……我饿了。” 冥夜轻笑了一声,不再逗她:“那我让人准备午膳?想吃什么?” 桑酒不再执着于自己想没想他的问题,倒是认真的思考起来,还真有一个想吃的,最后回答他:“清蒸鱼。” ……这鱼在天上可不常见啊,但是看桑酒的样子是真的想吃,可能也想家了,冥夜让人下河捉来几条便是。 “桑酒,你转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冥夜最担心的还是十日前差点让她蚌壳溶解的伤。 桑酒:“没事了,早都好了。” 冥夜:“那也转过来,我帮你清理浊气,不能再反噬了,身子受不了的。” 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