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尖叫声划过,惊动了会场内所有的人。 大家寻声看去,就见到古家的千金正站在会场的一角,而在她面前蹲着的正是李家的李若渝。 李若渝蹲在地上,恐惧地尖叫着。 赵槿风发现情况不对,立马大步跑了过去。 同时走过去的还有盛博见、古曲河、宓秋、绍昭远和李涛。 事关古家的人,而且又是传闻中情绪不稳定的第一千金,其他人虽然好奇,也不敢贸贸然地围上去,生怕看到不该看的情景而被古曲河记恨,只能站在原地好奇地往那个方向张望着。 “若渝,怎么回事?”李涛紧张地弯身询问正蹲在地上的李若渝。 李若渝惊恐地抬手指着古婉钥,“她......她......” “怎么了?”古曲河问道。 “她疯的!”李若渝指着古婉钥双目瞳孔不断放大,“她说她要在我面前割开她的手腕给我看!” 古曲河愤怒看向古婉钥,古婉钥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那个眼神相当不安和委屈,喃喃说道:“我不是......” “到底怎么回事?!”古曲河问道。 李若渝被吓着了,她惊恐地看着古婉钥,“她还想要推倒我让我看她鲜血淋漓的样子!” 见到古婉钥在人前出现这样情况,宓秋心里高兴得很,但是她需要在人前塑造一个好后母的角色,眼下自然不能崩塌。 她上前扶着古婉钥温声小气地询问道:“婉钥,跟宓姨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古婉钥木然地摇着头说道:“我不是。宓姨我不是故意的,她说我故意弄坏礼服来演奏,她说我卖肉。” 李若渝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盯着古婉钥。那样的意外发生在谁身上自然都不想被提起,她嘲讽古婉钥的时候也没有想到古婉钥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重新提及那件事情。 要知道这种上流家族谁不顾及面子?这种事情还被拿出来说不是自挂伤疤么? “不是。”李若渝摇着头说道。 “不是?你的意思是我女儿故意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这件事情来冤枉你?” 古曲河一直都介怀着演奏那次古婉钥衣服裂开的事情,那件丢了古家脸面的事情被人拿来说事,不就把他古曲河完全不当是一回事吗? 李涛最近生意失利,很多事情还需要依靠商会的帮助。他来这次的商会宴会更大的目的是要寻找投资人。现在海城商会可是古曲河一人独大,要是得罪了古曲河,没有基础的他根本就不可能继续在海城商会里待下去。 他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李若渝,痛心说:“你冒犯古小姐还不道歉?” 李若渝抬头看向绍昭远,绍昭远则立马嫌弃地撇开了视线。 李若渝咬了咬唇,心有不甘地向古婉钥说道:“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古小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计较。” 李若渝和绍昭远的互动被古婉钥看在眼里。刚才就奇怪她跟这个李若渝没有半点瓜葛,李若渝为什么忽然来招惹她,原来是因为绍昭远啊! 既然是因为绍昭远,自然是要原谅她的,毕竟还得靠她来将绍昭远这样的垃圾从她身边弄走。 古婉钥不安地看着宓秋,喃喃说道:“宓姨,我是不是又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不想给你们添麻烦。” 宓秋看向古曲河,小声提醒说道:“老爷,今天是商会宴会,很多人在看着呢。” 古曲河看了看四周,又瞪了一眼李涛生气地走开了。 见古曲河走开,李涛紧张地追了上去,他得找个理由淡化这件事情,不让这件事情影响到他在商会拉投资的事情。 宓秋装模作样地安抚了古婉钥之后便又去招呼其他的太太。 李若渝无助地看向绍昭远,绍昭远极为嫌弃地挪开了眼神,转而看向古婉钥,问道:“婉钥你没事吧?” 李若渝委屈地低下了头,慢慢站起来后又看了绍昭远一眼,见绍昭远还是不打算理会她,便说道:“据说邵公子很快就跟古小姐订婚了啊!邵公子能娶到像古小姐这样的,真是几生修来的福气。” 任谁都能听出李若渝语气里的酸味,绍昭远听着更是刺耳,这里是商会的宴会,只要他能把握好机会就有冒头的可能,但是这个李若渝从来到这里之后就一直对他胡搅蛮缠,让他心烦。 他不想理会李若渝,依旧看着古婉钥说道:“婉钥,刚刚吓着了吗?我陪你进去休息室吧?” 古婉钥下意识又瞄了眼李若渝。如果目光真能汇聚成刀,古婉钥不难相信,李若渝已经将绍昭远千刀万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