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任肖和任意对视一眼,两人的眉宇之间,都是无奈。
苏清颜这丫头,风风火火的,幸好目光长远,也懂得分析事态格局,否则的话,他们还真不放心!
“族中尊长们吩咐我们过来,就是助你完成大业,自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任肖无奈叉腰:“等到这里忙活完了,才好带着你回家去,所以有什么要办的,尽管吩咐吧!”
“知道你们疼我,颜儿都记在心上了。”苏清颜笑了笑,就连心境都跟着平缓了不少。
当下,她也不多客套,只看着两位说道:“这时候的白玉鹏和白祯楮父子两个,估计也没心思想着如何钳制我了,而是会想方设法的,和我们拉近关系……”
想着,她笑看着任肖:“想必,他很快就会来提亲了。”
任肖嘴角一抽,翻身上马:“一开始还觉得挺好玩,现在……”
女装扮多了,越发觉得不自在!
“答应吧,反正婚期办不了!”苏清颜瞧着也好笑,谁让任肖一入京,就非要扮成女装四处得瑟的?
现在知道厉害了?
任肖撇撇嘴,轻哼一声,没说话。
任意看了过来,像是在用目光询问,自己
又该干什么。
“兄长随任肖入宫,不管白玉鹏是病也好,还是疯也罢,总之,不能让他死了。”苏清颜沉声说完,语气和缓了下来:“二位兄长维护之情,颜儿记在心上了,将来,若有用得上颜儿的地方,兄长们直说就是。”
这是她能给的,最大的回报。
也是最大的诚意!
任意点头,也上了马。
不过,他很有些担忧地皱眉:“你确定无碍么?”
“无碍。”苏清颜清浅一笑:“虽然儿时,和爹娘相处的时日不多,但是娘亲能教导的,几乎都教了,唯独那任氏一族的推演之术……娘亲似乎没有提及过,我也不着急。”
“那是家学。”任意说了这么一句。
苏清颜没听明白,知道任意的性子,既是不明着说,就代表着暂时不方便说,便也不问。
只跟着上了马,和任肖任意两个,兵分两路。
“我……”花夜梦原本想问,自己应该跟着谁行动,但是再一想,任肖肯定不会护着自己,说不定等进宫了,还要想点办法让她难堪。
正好,自己这时候去皇宫,也没什么作用,那还是厚着脸皮,跟苏清颜回苏府的好吧?
起码在
苏府,顶多只是遭受点白眼,并不会有性命之忧啊!
花夜梦这样说服自己,动作比念头更快,这都已经跟着苏清颜,快冲到苏府了。
苏清颜回身看了花夜梦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紧接着,速度也慢了下来。
花夜梦是个伶俐的人,看向早已冲出去,只余下隐约背影的任氏兄弟,好奇地看着苏清颜:“苏清颜,你是不是有话要问?”
“嗯。”苏清颜淡淡点头,可是接下来说出口的话,却让花夜梦险些惊掉了下巴——
“灵气和巫力,能在一个人的身体里共存吗?”
这是什么话!?
花夜梦顾不上自己是不是挡了道,抓住缰绳就冲到了苏清颜正前方,惊疑不定地死盯着苏清颜。
任氏一族的灵气,和金朝花氏的巫力?
怎么可能!?
“你给我把把脉!”花夜梦伸出手。
苏清颜看着,却不肯给,轻夹马腹,从另一边绕了过去。
“苏清颜!”花夜梦不依不饶地追上来:“难道你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吗?你说话呀!不论花氏,还是任氏,都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你若不说出来,不让我帮你想办法,很有可能会遇到
危险的!”
她这不是危言耸听,是实话!
任氏的灵气与花氏的巫术,相克,却不相生!
或者说,灵气对巫术的克制,是压倒性的!
可是巫术,这是一种具有侵略性的能量,若非花氏血脉,不得尊长教导,一旦误入歧途,只会带来不可预估的灾难!
苏清颜这样谨慎,或许是有不可言说的缘由,可既然问了,就代表着她已经发现了什么,不是吗?
“苏清颜,你不要任性!”
见苏清颜就是不搭理自己,花夜梦急得再次追上前去:“这是会要命的,不是什么玩笑,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啊!”
苏清颜无奈叹气:“早知道你沉不住气的,就不该问你。”
她的力量,天生就那般强大,连爹娘当初都没有搞明白过。
顿了一会,她红唇轻启:“其实我醒来,似乎就懂得了任氏一族的卜算之术。”
“你方才不是说,你不会?”花夜梦刹时惊讶万分。
苏清颜抿了抿唇:“具体说来,会的不是卜算,而是我娘最精通的推演。”
从前她也以为,任氏一族的推演之术,其实就是卜算之术的一种。
可是回忆起来之后,她发现
,自家娘亲最精通的,其实根本就不是卜算,就是推演。
这个推演,倒也不是未来社会中,所谓破案或者侦查里面的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