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春?”苏清颜挑眉:“苏林婉身边,不是多了两个丫头吗?还有一个叫什么?”
八杀道:“叫望月,功夫稍逊一些,不过,身手很矫健,却不知为何不受苏林婉重用,成日在房里守着。”
苏清颜点点头:“这些都是白祯南给她的人,估计,对苏林婉忠心不到哪里去,该盯就盯着。”
“是!”
“另外,苏林婉进东宫的事,必要的时候,帮她一把。”苏清颜冷笑一瞬:“白祯楮是个贪得无厌的人,如今又没有了白祯南那个掣肘,正想大干一场,你们也盯着,别让他有闲工夫去阻拦那些想闹事的。”
所谓闹事,不就是那些,想要浑水摸鱼的他国皇子和王爷么?
八杀点头,退下去之前,再看了看苏清颜的神色,还是那么惨白和无力,好像风一吹就要倒了……
不过,看她的心情,似乎又还不错。
应该是真的没大碍吧?
“姑娘,您这……”
“放心,我好得很!”苏清颜哭笑不得地解释着:“倒是底下人,说不说的,你都自己看着办,只是在外人看来,你们都需要保持着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才好。”
八杀用力点点头:“姑
娘和王爷已经把一切都打点妥当,属下等,绝对不会拖姑娘的后腿!”
苏清颜点点头,目送着八杀出门,极有兴致地拿出从前绘制的那些图纸,想着借此机会,让生意更上一层楼。
可是再想想,实在不大放心,落在了任意手里的花夜梦。
倒不是恻隐之心,而是不管任意和任肖,还是白玉堂,对于花夜梦这么一个人,似乎都有着一股天生的厌恶感。
不用猜测都知道,若是此刻任肖也在,花夜梦恐怕要吃更大的苦头!
苏清颜干脆放下东西,径直朝尾房走去。
还没到门口,就听到花夜梦挣扎的动静,还有……
似乎是白玉堂和任意,正在慢悠悠地喝茶?
一进门,却见任意和白玉堂,果然都坐在那里,根本就没有对花夜梦动刑。
而七杀,则一脸无语地站在一旁,嘴角还微微有些抽搐。
再看花夜梦,被捆在椅子上,背上则绑了一根棍子,棍子上还吊着一根麻绳,而在绳子的尾端,则绑着半只冒着热乎气的烧鸡……
嗯,嘴巴张再大,不管换什么姿势,也绝对够不着的那种!
苏清颜:“……”
说实话,她是有那么点不太
能理解,才半只烧鸡,就能让花夜梦谗成那样?
尖叫的,连苏林婉都误以为这里发生什么惨案了!
“吃到嘴里,才能暂时恢复自由。”白玉堂好脾气地解释了一声,伸手拉过苏清颜,让她坐在自己怀里。
听到这话,苏清颜才整个明白过来。
难怪了,花夜梦能那么抓狂!
不过,白玉堂不是个喜欢和外人多接触的人。
就更不用说,这个外人,还是花夜梦。
现下么,苏府围的人是多,可那些眼线,想进来,还是能进来的。
所以白玉堂为了让旁人觉着,他已经愤怒到了极致,这才亲自‘审理’花夜梦!
“难为你了。”苏清颜笑着抓了抓白玉堂的耳垂,眼睛却盯着花夜梦。
花夜梦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听了这话,更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这岂止是难为她了?
根本就是在故意针对她!
“你们等着!”花夜梦的后槽牙都几乎咬碎,却也拿苏清颜和白玉堂这群人,没有丝毫办法。
她能如何?
除了认命,还是认命!
眼看着花夜梦这样惨兮兮,苏清颜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这 ……
虽然没让花夜梦遭受
酷刑,但是这种折辱,面对一个女孩子,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过分了的。
“差不多了就起来,还真以为非要让你吃到这烧鸡吗?”苏清颜摇摇头。
白玉堂蹙眉,有些不高兴地圈紧了她。
这又怎么说?
觉得他做得过分了?
不过就是为了,报当初花夜梦非要对苏清颜下手那点仇罢了,又没有真的动刀剑,已经很宽宏了。
“好歹,人现在是咱们这边的。”苏清颜好脾气地在白玉堂唇边印下一吻。
还别说,看似没什么所谓,可是白玉堂偏生就吃这一套!
他满意地弯了弯唇,手掌轻抬,七杀立即走过去松绑。
可任意却有些忍无可忍,‘砰’地一下放下茶盏,起身就走。
这动静不小,倒是把苏清颜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
白玉堂好笑:“独他一个孤家寡人,想是寂寞了吧。”
寂寞?
苏清颜眉心紧皱,任意,居然会觉得寂寞?
怎么可能?
倒像是吃了狗粮,才会这么不高兴的样子……
白玉堂看破不说破,只凑近,蹭了蹭苏清颜的鼻尖:“好容易闲下来,不管有事无事,你都是不该再管的了,可有什么
想去的地方,或是一直都没机会做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