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给小世子诊治,那日小世子也如今日如此高热反复,可仔细看来也有些许差别,前几日小世子面色泛青,今日看来却泛红,表面看来确实是有好转的迹象,但是容易让人忽视的脚底现下肯定在泛青。” 说着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的一角,拿出小言的脚展示给众人,果然,小言的脚底如没有血色一般一片青紫之色。 裴斐急忙问:“为何会如此?” 少年盖好被角,开口:“小世子这是中毒。” 话音刚落,荆院使急忙厉声呵斥:“抚洲,不可妄言。” 抚洲听罢,俯身退到荆御医身后,正巧贤王爷回府进屋就听到中毒一言,随后大怒:“中毒?言儿平时的衣物吃食,均有人仔细把关,怎么会中毒?” 荆御医连忙俯身作揖,抚洲见状也连忙跪下;“王爷息怒,无知小儿,不知天高地厚,还请王爷恕罪。” 魏嘉月看着盛怒的王爷,俯身的御医,屈膝的少年,有些害怕的移到裴斐身后,拉拉他的衣袖,现在这个氛围,只有他能开口说几句了。 裴斐一回头就看到魏嘉月睁着明亮的大眼睛向他求救,心情莫名的颇好,开口道:“王爷,事关小世子身体,不若等他说完,再下定论。” 贤王爷看了眼裴斐才按下怒火,对着抚洲说:“你先起来,且说来听听,若是诓骗之言,罪加一等。” 抚洲低着头站起身答是,解释道:“一直传言小世子体弱,今年已有五岁,看起来却只有四岁孩童的身量,走路时常跌倒,才多要人抱着,平时也多发热,一年四季也常咳嗽。这看起来确实是体弱的症状,去年王爷回京也是召了御医来看过小世子,当时是黄院判开的药方,黄院判在小儿不足之症方面颇有建树,王爷也是知道的。按理说小世子年岁渐长,只要按黄院判的方子好好调理,身体定会越来越康健。今年看来,小世子不仅没康健,反而越来越瘦弱了。除非王爷没好按黄院判药方为小世子调理……” 话至此抚洲就没往下说了,贤王爷听完疑惑不已:“去年回谣城后,本王都是按照院判的方子为言儿调理,食物药材均是上好的,按照你的说法,那言儿怎么会越来越瘦弱。” 抚洲得到肯定的回答,才又开口道:“如若这样,那小世子必是中毒无疑了,坊间有些毒药本是研制药物的药师无意间练成的,小人还是市井之徒时,见过的不算多,但这味刚好识得,小世子所中之毒应该是青面,青面研制之时本是补药,不知后来为何变成了毒药,中青面之人不会随即死去,而是根据药量的多少,慢慢的腐蚀中毒者的血液,筋脉,而中毒的现象就如小世子一般,体弱,气虚,大夫们看了也只会说中毒者是体弱的缘故,然后在一次次调理、进补中,大病、小病中,慢慢虚弱、死去。” 贤王爷听了勃然大怒:“言儿平时的吃食一概有专人照顾,怎么会中毒?专人?”随后厉目看向悠数。 悠数慌忙跪下,小世子衣食住行一概是她负责,就算不是她下的毒,她也难辞其咎:“王爷,不是奴婢……” “来人,把小世子身边的丫鬟带进来。” 随后下人押了几个丫鬟进来,几个都是在谣城就服侍小世子的丫鬟,不清楚什么情况就被押了过来,哆哆嗦嗦的跪了一排。 “本王现在问话,你们只管答,如有半句虚言,本王绝不轻饶。” “是。” “在谣城时,小世子的一切事宜都由悠数负责,悠数是本王信的过的,至于你们……” “王爷饶命,奴婢们绝不敢对小世子有半分懈怠。” “那小世子为何三天两头的就病了?” “奴婢们真不知情,只是……”说话的丫鬟,小心翼翼的偏过头去看悠数。 贤王爷啪的一声一掌拍在桌子上,怒火更甚:“还不快说。” “只是在谣城的时候,悠数姑姑每隔一久就会带小世子出府,奴婢也不知道他们出府干了什么,悠数姑姑只交待,没什么大事,就没禀告王爷。” 听完,贤王爷不可置信的看向悠数,痛心疾首的说:“往我那么信任你,来人。” 悠数已经哭倒在地上,膝行到贤王爷面前:“王爷,奴婢绝不会谋害小世子啊。” 说着就要被人拖下去,魏嘉月总觉得悠数不会害言世子,她眼里对言世子的疼爱,着急做不得假。 但是在这个场合,魏嘉月可不敢说话,只好又扯了扯裴斐的衣袖,裴斐置若罔闻,然后干脆把她从身后拉出来,魏嘉月立在众人面前,骑虎难下,大着胆子说:“王爷,当务之急还是给小世子解毒要紧。” 贤王爷仔细看了她两眼,才问抚洲:“这毒是何解法?” “原也不难,只是这药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