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无水真人面色不好,几个聪明的已经反应过来,将袖子撸了下来,捡了位子坐下,准备看戏了,同时扬声说道: “既然是已经查明了真相,那就说来听听,到底这乐散真人有没有勾结妖族,当初的鱼灯花节之事到底是何人所为啊。” 他们一身清白,只是想来浑水摸鱼,现在这个女修抓来了俞飞要证明是觎水门所为,那也能讨些好处,反正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 看着众人神色,大致猜到了他们想法的桑伶,此刻不慌不忙,只客气笑道: “我刚才从西北密林出来,一头就撞进了迷阵之中。解阵之后,才发现这阵法是有人故意设下的。在下想请问无水真人,您门下高徒俞飞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众人都被说得一愣,俞飞脸色更是微微一白。 月下,暮色落下,黑纱拢将下来,庭院雕窗花格,浓重的暗影投在很大很空旷的迎客厅里,浮着一种让人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俞飞听着无伶的大帽子扣下来,立即否认道: “我不过是路过而已,就被你抓来的!” 一个与无水真人相熟的掌门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立即道: “他一个有腿的人,自己出去散步,怎么就被你抓了还扣上了帽子?” 桑伶轻哼一声: “散步?正好散到我出林的地方,那可是西北密林下来,到显阳宗的必经之路。”说话间,她的眼睛落在地上的俞飞身上,道:“你是担心我们下来的太快,误了你们觎水门的计划,才设了迷阵想要阻拦我们吧。” 俞飞的面色就是一变。 “胡言乱语,我没有阻拦你们的意思。” 桑伶却已经蹲下了身子,静静看着他,道: “要是设下阵法,肯定会调用灵气,只要将你的灵气检查一番,就可以知道了。” 众人吃了一惊。 俞飞脸色就是一变,却是很快镇定下来。 “我不过是受掌门吩咐,过去接你们,那什么迷阵,我是半分不知。无伶,你不是我们此处的人,要是胡乱看见了一场林间瘴气,胡乱就认为是我设了迷阵?现在什么检查灵气,刚才我可是和你打过一场,根本就不作数。” 想要推脱?真是天黑了想做梦!桑伶脸上露出一点淡笑: “三日之期明明没到,你们就带着其他宗门上门逼问,是谅准了,我过不来吗?” 无水真人一愣,没想到这丫头真是咬准了俞飞不放。眼睛里迅速飞过一缕寒芒,面上只平常道: “不过是一件小事,怎么?无伶你所谓的证据就是你在林外看到了我门下弟子,正巧又来了一阵白雾。所以你就认定了俞飞设了迷阵阻拦你等?这不过是异想天开的无稽之谈罢了。是不是,乐散真人?” 乐散真人高坐台上,却像是供桌之上的泥塑,无人给来尊重。无水真人的这句不过是将他推出,做一做坏人了。 只是,到了如今,他能做的也不过是不愿折了无伶的锋芒。 “既然有疑点,就听下去吧。” 无水真人眼神一凝,没再理他,回头慢看了地上的俞飞一眼,余光中带着几分寒芒。 “俞飞,既然乐散真人发话了,那你就说说看,你到底去哪里做什么了,说吧。” 俞飞的头越低越下,背上直出冷汗,他不慎暴露行踪,才被抓来,要真是因为他让掌门计划满盘皆输,那他只怕是想死都难。 他迅速抬头,已是满面悲愤眼神决绝: “一切都是巧合,要是真因为我的存在,才让你对我们觎水门有所怀疑,那我干脆以死谢罪好了。正要用我的血,洗清觎水门的清白,还我掌门一个公道。” 说话间,已是一个扬手运气,就要狠厉拍向脑门,明显是打算自戕当场。 众人惊呼一声,已是没想到会有这出。 “住手!” 大家什么都没弄清楚,哪里还敢让他去撞,顿时出声阻拦,无水真人更是动作迅速,一下靠近,就将那拍脑门的手抓住,训斥道: “本也是我门下高徒,怎么动不动就寻死,学那般懦夫做派。要真是被冤枉了,放心,师父定会将那黑心之人抓住,杀之给你泄愤。” 桑伶站在原地本分不动,面上也没有旁人那见到人命丧当场的惊慌,只淡定的摸了摸有点凉的脖子,笑容满面: “俞飞兄,还真是个烈性子,一言不合就要以死谢罪。放心,就算你真死了,也是做不了假,能查得出来你到底是去哪里做什么的。” 俞飞看她,眼神之中含着一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