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个小妖还有逃命的机会,现在是一个都活不了了。 平地上的其他妖微微闭眼,不忍去看,像今日的惨剧,他们已经见识过无数次了,这片地上流了太多他们的血和泪了。 巨石缓慢下沉,沉默地书写了推车众妖的结局。 突然“嘎吱”声戛然一停,像是凭空出现了一道力,忽地把车子向上推了一把,一下子冲了上去,行到了平地。 毛耳朵小妖面上一喜,立即变成紧张害怕,一个伸手就想挡住那车子前进的距离,不想被洞外守着的人看见。 可那伸出的手将将摸到车子上时,那车子就突然停了下来,没再前进。 毛耳朵小妖心中更惊,犹疑地看了眼周围,还未找出什么,几个刀修弟子就从洞外走了进来。 洞口宽大,在洞口附近就已经是一小段平地,距离下行的坡道,还有五六米远。 因此,刚才那个情况,并没有被刀修弟子们发现。但铜铃眼的弟子瞧着车子不动,刚才害怕车子坠下的烦躁,一下子就变成更甚的怒气。 “这是最后一车,还不快推!耽误了哥几个的下值,看我们不扒光你们的皮!” 皮鞭甩了一圈,几鞭落到毛耳朵小妖身上。他却是闷声不吭气,沉默忍受下去。 手臂青筋一动,身后的车子已经慢慢向前挪动,艰难出了洞口。 另一厢。 桑伶收了掐诀的手,刚才那凭空送力将车子推出的法诀,就是她弄出来的。 现在,夜色更黑,似乎是将近下值的时间,这里只留下三个弟子进行看管,其余人早就偷摸下山回去了,她便明白时机到了。 接连几盏灯灭,光线一下子更为昏暗。 刀修弟子们匆忙将一群小妖,关在腾笼里,便不耐烦的结伴下山了。 “以前黄昏前能回去,现在硬是搞到了半夜,真不知道上面是弄什么把戏。” “还能是为什么,将这些法力低微的小妖赶到这里,不就是要给那城主独女盖府邸嘛。” “啧啧啧,你瞧瞧,一个凡人,不过是有一个好爹就如此作威作福,不过是个及笄礼,兴师动众,不得安宁。” 三个人议论纷纷,满腹抱怨。 跟在后面的桑伶听到了几耳朵,却是掐诀施法,将其中一刀修腰间的扣带一松,只听“乒乓”一声,佩刀竟然掉进了旁边树丛,一路滚了下去。 那一个弟子忽然感觉腰间一松,佩刀竟是掉了下来。 刀是刀修的性命,有时候,更是高若生命的东西。 现在,佩刀掉了,他更是惊慌失措,一个虎扑奔了过去,没想到那佩刀“丁零当啷”地一路向下,滚得速度极快,一下子就从手指擦过,迅速向下滚落而去。 “哎,我的刀!” 那铜铃眼的弟子追得像狗跑,身后两名弟子也是跟了上来,想要帮忙。 可此地到处都是黄土沟壑,连块草皮都没剩,那佩刀连块阻拦的东西都没有,滚得顺畅滑溜至极,一下子竟是追不上去。M.. 终于。 就听“铛”的一声。 那佩刀停了滚动的速度,铜铃眼的弟子就是一喜,还未弯腰去捡,就看到山脚下有一只纤长的手将他的佩刀捡了起来,递了过来。 “东西给你吧。” 三人抬头一看,昏暗的光线中,仿佛面前的人会放光,清隽斯文,气质出众。一个念头同时划过大家心里,眼神里都是一抹可惜。 此处正是山脚位置,是小路下来的石碑处。 桑伶一身普通男修打扮,五官用了灵气遮掩,化作普通清秀模样。这是方便出现在城池里的形象,也是适合和修真界的人打交道。 丢刀的那个在桑伶面前就是有礼多了,道了声谢,接过了刀,扣回去时,还特意加重了手里的力,将那扣带牢牢系上。 “哈哈哈,这回倒是不会再掉了吧。” 桑伶认同地点了点头,是的,下次就不会弄掉你的刀了。她面上露出一抹客气的笑,行了一个礼,询问道: “敢问几位道兄,这陇南城何时会开门,我路上被人指错了路,这过了进城时间,也不知要等待几时?” 那几个刀修弟子看见桑伶年纪轻轻,修为不低,一别在妖族面前的作威作福,也还了个礼,很是客气的道: “这开门时间就在卯时,不过我们是陇南城城主座下弟子,又是在执行任务,倒是有这个特权可以现在进城。” 铜铃眼的弟子最后一句话说得吞吞吐吐,对着刚刚帮他捡刀的修士,有些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