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众将士面面相觑,皆小声的议论。片刻后,议论声才渐渐大了起来,但看向水玲珑目光已不似先前那般轻视。 “她也太狂妄了些,当我等是好欺负的不成?” “我瞧她方才不过侥幸而已,有何可怕?” 水玲珑对这些质疑恍若未闻,朝地上的孙永看一眼,仿佛嫌他有些碍事了。 她上前拔出刀鞘抡起,如同玩捶丸一般,将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孙永“砰”地击落台下。 台下众人瞧见滚在地上,不过遭受两击,已不成人样的孙永,议论声又渐渐弱下去。 水玲珑朝高台上的皇帝望去,朗声道,“陛下,臣这个提议您可允准?” 赵廷珍扫一眼众位大臣,忽而一笑,“爱卿勇武,乃是我大夏朝廷幸事。” “朕有何不允? ”他抬手轻挥动,笑意中竟让人觉出两分纵容来,“允准!” 众位大臣心中不由嘀咕,这陛下为何对这女土匪如此宽纵,莫非……有意收入后宫不成? 如此想着,又细细打量起水玲珑的外貌来,倒却有几分姿色。 这时旁边女眷处,又隐隐传出陈若芙的声音,听着像是在朝陈贵妃撒娇,“阿姐,那人这般想着自己出风头,不将我朝将士放在眼中,陛下竟还纵着她。” “若是寒了军中将士的心,可怎么好?” “阿姐,你快些劝劝陛下吧…” 陈贵妃面上有两分无奈之色,好似拿不懂事的妹妹没法子,“好了,陛下自有陛下的考量,我等后宫妃嫔当贞静娴淑,岂能妄加评断朝事?” 这话听得在场官眷心思各异,心中都不由细细思量起这话背后的意思。 而水玲珑得皇帝首肯,她心中一喜,当即将弯刀将台下陈秀山怀里一扔,眼中迸发出莫名的神采。 “我不用刀,你等用什么兵器,我就用什么兵器,免得说我用神兵欺负你们。” 陈秀山心中一突,忙挤上前,有些急切,“你悠着点,这些人说到底都是朝廷的将士,众目睽睽下,你不好太过分。” 水玲珑一挑眉,她还未开口,身周那些个日常在自己营中,都是佼佼者的将士,已经听不下去了。 狂妄狂妄! 听听这些土匪蛮子说的,当真不知天高地厚了。 “小丫头,如此狂妄!老子来教教你,且叫你知道,什么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话音刚落,一中年汉子飞身上了擂台。他手持军中最常用的长矛,手臂上肌肉酋劲,一张面庞黝黑,眼神十分坚韧。 一眼便知是常年累月在军中操练出来的老兵。 水玲珑一笑,朝台下站在兵器架下的年轻的兵士道,“劳驾,给我拿杆长矛。” 那少年左右一瞧,众人都看向他,脸一下子涨红,手忙脚乱的取下长矛,抛向擂台。 水玲珑伸手接在掌中,扬唇一笑,“多谢!” 她正色拉开架势,对那老兵点点头,“来吧。” 那老兵也不再多言,眼神一厉,朝她攻来,一招一式都是军中把式。 二人你来我往过了几招,倒是精彩,众人大饱眼福一番。 渐渐的有人发现有些不对劲,怎地两人身法招式越打越相似? 最先察觉不对的自然是擂台上的老兵,他起先不敢确定,待又是几番对招。 他才惊觉,对面的女子一招一式间,竟然全是他的打出的招式.... 她在学他! 可还未等他多思量几分,已被水玲珑回身一击打在腹部,跌落台下了。 这老兵摔在地上,良久未起身,心中仍旧惊骇万分,这女子竟然在短短不到一刻内,将他近半生苦练的身法,学了个七七八八.. 旁边有将士来扶他起身,却听他口中反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起先众人只觉得奇怪,而往后再有两人上场,皆是在一刻钟内,被她用对方的手法招式,将其击败。 这下大家看出门道来,开始有人惊叹,有人心中忌惮,“她定然是偷师!” “对,不然怎么连老郑的穿花手都使出来了。” “偷师!” “偷师!” 她将手中长矛舞的破风声阵阵,而后重重击打在擂台上,抬眼朝众人望来, “打不过就说我偷师?本将这可是在擂台上,光明正大的学,如何就是偷师了?” “再说了,方才不是那老郑亲口说,要教教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