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陶没出去,在家办得公。 在书房待了一天,傍晚的时候,简姝让她起来走走。 陆斯陶揉揉眼睛,恍然想起来:“我是不是该黏黏男朋友?” 简姝一脸无语。 陆斯陶把笔帽盖起来,笔一丢,起身,脚步轻快往外去:“我去找男朋友啦。” 简姝笑了一下,把她桌上的文件收起来,忽然想,如果真能有这么个人让她可以无忧无虑地谈谈恋爱,该多好。可惜。 陆斯陶下楼,二虎正趴在沙发上打瞌睡,听见动静,睁眼看见她,跳下沙发,摇着尾巴跑了过来。 陆斯陶揉揉它脑袋,牵着它往段邃的房间去。 没走正门,从后面进了小花园,正好看见他蹲在窗下,给易拉罐小幼苗换花盆。 “段邃。”陆斯陶喊他。 他回头看她一眼:“过来。” “你什么时候买的花盆?”陆斯陶到他身边蹲下,二虎也乖巧地蹲到她旁边。 “下午出去了一趟。” “你的手法有点专业。” “跟园艺师学的。” “你好厉害,一下就学会了。” 段邃抬眸,她蹲在自己旁边,小小的一只,手搭在膝盖上,歪着脑袋看他,眼神清澈,漂亮可爱,他静静地看她两秒,忽地笑了。 “你笑什么?”陆斯陶问,“被我夸,太开心了吗?” 段邃笑看着她:“嗯。” “……” 那为什么,他看她的眼神这么……有点,奇奇怪怪的感觉? 陆斯陶目光示意花盆:“你快点弄。” 他低笑一声,点点头,收回视线继续铲土。 他新买的花盆通体白瓷,不大,圆滚滚的,还挺好看。 “这颗小苗看起来好孱弱,它能长大吗?”陆斯陶轻声嘀咕。 “园艺师说,它很健康。” “那你好好养它,等它长大了,拿给我看。” “好。”他轻声应下。 移植完盆栽,段邃带她进房间,他去洗手,让她坐在椅子上等一会。 陆斯陶转头,仔细看了看他的房间。 他的房间不大,和其他保镖及住家用人的房间一样,一间卧室,带独卫,但房间打扫得很干净,色彩单一,没有奇怪的味道,东西摆放得整齐,床上也整洁。 一个人的房间很容易看出这个人的性格,很显然,他是个自律,内敛,情绪稳定的人,似乎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但也似乎生活挺单调的,没什么情趣。 不过,也可能因为是暂时居住的地方,传递出的信息并不全面。 洗手间的水声停下,他洗完手从里面出来,见她趴在桌子上和盲盒手办大眼瞪小眼,他走过去,轻轻揉了下她的脑袋。 “无聊了?”他问。 陆斯陶摇摇头,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手办娃娃的鼻子:“这是你刚来的那天,我让你抽的盲盒吧?” “嗯。”段邃倚在桌边,低眸看着她,她下巴垫在手背上,安静看着手办娃娃,似乎在出神。 有时看她无忧无虑,可有时看她,似乎又心事很多的样子。 心事很多似乎才是常态。 她背负的东西太多,又怎么可能真的无忧虑。 段邃伸手轻轻揉她的发顶。 她仰头看向他,眨眨眼。段邃与她对视两秒,忽然起身走向床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个蓝色天鹅绒的小礼盒。 陆斯陶又眨眨眼,诧异想:是有礼物吗? 他走回来,垂眸,把小礼盒递给她。 礼盒上的loo是曾旭买戒指的那个品牌,陆斯陶笑了起来,接下,直接打开。 盒子里躺着一对耳环,细长的耳线,坠着颗小巧精致的红宝石。 “这是,我那天试的耳环?”陆斯陶惊讶。 他声音平淡:“嗯。” “也是今天去买的?” “不是。” “那是,”陆斯陶更惊讶,“那天就买了?” 他没否认,只说:“很适合你。” “那你不早点送给我。”陆斯陶弯着眼睛笑,“我好喜欢的,谢谢你。” 段邃弯了下唇,抬手,用指骨碰了碰她的脸颊。 陆斯陶把盖子盖上,双手握着放在胸前:“等会让姝姝帮我洗一下再戴。” <